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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不終日,驟雨不終朝”這句話用在此地並不適合。就算羅爾小心翼翼的繞開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堆積起大量雨雲的地帶,儘量沿著邊緣行駛,伴隨著隆隆雷聲劈頭蓋臉打下來的雨點也足夠稱得上是一場災難了。而且雨水帶著和海水一般無二的鹹味,偶爾硬硬的什麼東西打在頭上砸了個包,撿起來看看說不定就是個小貝殼,讓人覺得這連綿不絕的大雨根本就是有人從海里抽起難以計量的水,然後扔到高空鋪灑下來,而處於這場自然的偉大迴圈中渺小卑微的人類,充其量只是獨善其身的可憐蟲罷了。

愈往前行,暴雨越大。只要站在甲板上說句稍長點的話都回被灌一口鹹水,水手們只能掩著嘴歇斯底里的喊,這種感覺簡直不是行駛在海上,而是海中。

使人難以睜目的暴雨有效的阻撓了人們窺探這片宏大神秘的海洋的想法。浩瀚的海洋本來就是應該被崇拜並畏懼著的,任何不切實際的蠢念頭都會隨它們的主人一起被深深埋葬,連點白沫都不起——廣袤無邊的疆界和深不可測的詭譎征服了所有妄圖征服她的勇士和探險者,他們出於各種目的和原因侵入了她的庭院,如同強盜登堂入室,在她的懷抱裡各懷鬼胎。而她卻並不介意,只有偶爾發發小脾氣,最多衝那些人喊叫幾聲,打個噴嚏,這不是真地想要針對誰,只不過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那種驚天動地的撒嬌罷了,說到底還是死掉的那些傢伙的不好。

而現在的風景不過是她最普通不過的日常梳洗而已。連警告都算不上。如果夠聰明謹慎的話,那些試圖刺探她隱秘的人就應該知難而退。只要坐在海邊的小酒館裡望著天際地陰霾彈琴唱曲就足夠了——多愁善感無所事事的吟遊詩人們一般都是這麼想的。

當然,給海洋賦予人的性格和思維原本就是一廂情願的蠢事。真正航行在其間的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或者細膩地心靈去管什麼像是少女眼波一樣的蔚藍海水,情人愛撫一樣的溫柔海浪。就好像不在幽暗地域生活的傢伙們關心的永遠只是陰森恐怖的地洞,守在財寶堆上呼呼大睡的惡龍,已經被洗得白白嫩嫩放在地下食人族的鍋裡等著騎士去拯救地少女一樣,他們怎麼可能瞭解到地震才是幽暗地域最簡單明瞭的毀滅之源?海就是海,沉默而且強大。不會因為朝海里扔幾頭牛向他跪拜的野蠻人而高興,也不會因為醉醺醺在船舷上站成一排往海里撒尿的水手而震怒,甚至無比強大的巫師揮動魔杖斥退海嘯的公然挑戰行為都無關緊要——所謂膽色永遠只是針對渺小地存在而言,所謂冒犯永遠只是因為被冒犯者確實把這當回事兒。敢於挑戰海,戰勝海洋的男人才稱得上男子漢?這種近似無知的美化和鼓吹軍人殺戮無罪,權貴枉法有理一樣,當人想為了私慾幹一件事情還要找什麼行為準則並且儘量讓其合理化高尚化的時候,願眾神原諒你吧。你可知道深淵裡多少惡魔在為此竊笑?

想輕鬆點,想簡單點,你不會因為有十七個孩子要養所以去打撈正處於繁殖期的魚類而下地獄的,儘管你一口吃掉的生命可能比一次戰爭傷亡的還要多——眾神保佑努力活下去的人們,對水手而言,海是他們謀生的場所。出海是他們謀生地手段,活下去才是最終地真理,這種真理遠勝於虛假無力的浪漫,雖然酒館裡地吟遊詩人把大海和女人扯在一起不著邊的比喻給水手聽的時候,他們通常都會粗魯的笑,接收其中隱含的曖昧情愫,甚至激情豪邁的舉著酒杯高喊著像征服女人一樣征服海,神情如同活下去的真理一樣閃閃發光,但是等再次到了海上,面對天風海雨下的滾滾波濤。他們的臉會迅速黯淡。

幸好四十七不是在海上討生活的。

所以他怡然自在。兩點鬼火樣的紅眼睛在滔滔暴雨中目光炯炯,如果再大一點。說不定比燈塔還要亮。

“尊敬的先生……阿嚏!”二十六裹著一塊滿是破洞的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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