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幾分尊敬。今天有岷王同往,料定秦錦瑟亦不敢阻攔。
“如此,下官多謝王爺。”
待到顧姮一行人臨近燕京之時,便聽說西北戰事再起,朝廷大肆徵兵的訊息,幾人在沿途客棧或打尖、或住宿,如有聽見的都是百姓在議論此事。這日,一行人至應天府,顧姮等三人一桌,錦衣衛等自一桌,概因他們都穿著錦衣衛官服,越是臨近燕京,他們的身份就越是威懾,一入客棧,就沒人再敢發出聲音來。因天色已晚,幾日用膳過後,便在客棧住下,十餘個錦衣衛散去,客棧中仍是鴉雀無聲,唯有顧姮三人在房裡,李嬤嬤道是:“娘子,傅小旗姓傅,難道就是傅將軍家的哥兒?我總瞧著,傅小旗這幾日的神情不對。”
顧姮輕呷了一口茶水,心道,聽沿途百姓所言,傅家軍驍勇善戰,之前大同困城,還是傅老將軍率傅家軍前去解的圍,且傅家軍鎮守北方一帶,西北戰起,按理來說,當今應該宣調傅家軍才是,卻偏偏選了從未有過實戰經驗的兵部侍郎。如傅長流真是傅家的人,這幾日他的變化就有理兒可循了。
月菱用竹籤吃了什錦果子,一面說道:“我覺得嬤嬤說的在理。那天那個叫張大全的還對著傅小旗冷嘲熱諷,一個七尺男兒做這種市井婦人之態,嘴臉實在難看。”
“咱們這一路上多虧了傅小旗照顧。”顧姮莞爾,“傅家軍之事我們只當做不知道。但若是再聽見類似的話語,傅小旗是男子漢不和那人做口舌之爭,我們女人家卻沒什麼不可的。”
聽顧姮開口,月菱淘氣,早就叫道:“娘子說的對!”至於李嬤嬤淡淡地笑著,顯然也是支援顧姮的。左右顧姮別出面,她一個婆子,和月菱小丫頭真的沒什麼所謂的。
只聽顧姮又道:“此外,等會兒嬤嬤去和傅小旗說一聲,只道應天府景色宜人,我想在此地盤旋數日,為不耽誤他們幾位大人的事,還請他們先行入京。”傅長流對她們實在照顧,按他的安排走下去,原本二十日的路程能變成三十日的。只是對於顧姮來說,還是太快了些。
月菱一臉的不解,詫異問道:“娘子,這應天府有甚麼好玩的?論景色,現下時節的應天府如何比得起蘇州陽春?”
李嬤嬤卻是眼底明光一閃,笑道:“姑娘聰慧。”
說罷,她就起身去找傅長流說明事情。李嬤嬤問了小二,知道傅長流不在房裡,正在後院,繞過圍廊,正見到傅長流一身勁裝正和那個叫張大全在後院練手,張大全分明不是傅長流的對手,不過傅長流卻不給張大全開口求饒的機會,將人摔了好幾下,還不忘指點他招式中的漏洞。李嬤嬤看的心中一笑,道這位傅小旗看著年輕,難能可貴明面上隱忍不發,至於用這般方式教訓嘴欠的張大全也實在做的解氣。她等傅長流“指點”夠了,拍拍手讓張大全下去,才上前對傅長流微微一福,道:“老奴見過傅大人。”
“李嬤嬤。”傅長流知道剛才的事情都被李嬤嬤看了去,皮上一紅,輕咳一聲,道:“李嬤嬤怎麼來了?可是顧娘子有什麼吩咐?”
顧姮一行人中,顧姮是基本不露面的,至於月菱也是年輕女子,平素很少走動。故而雙方傳話都是李嬤嬤在做。李嬤嬤斟酌了一下語言,道:“不滿傅大人,娘子說是應天府景色宜人,想多留幾日,趕著陛下千秋那日再回京去。大人公務繁忙,這幾日已是拖累,不敢讓大人久侯。”
傅長流聽李嬤嬤貿然提起當今千秋,愣了半晌,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心中直道顧娘子好生聰明,但轉念一想,卻又有些不放心,道:“可你們終究是三位女流,秦大哥託付於我,我怎麼放心自己先走?”
李嬤嬤笑道:“老奴這廂代娘子謝過傅大人了。不過大人不必擔心,老奴會照料娘子周全的。”
傅長流一面想著秦忘所託,一面又歸心似箭,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