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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鈞逸仔細考慮了一整晚,最終還是決定坦白告訴兮敏。可惜已經太晚。她看到電視上他與溫妮一同出現在醫院的畫面,哭著質問、控訴,眼淚一滴一滴從臉上滑落。他又想起以前,他們每次爭吵時她溼潤的雙眼,這才驚覺,原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離不開眼淚。這麼久了,他帶給她的似乎只有委屈、難過、傷心,連一丁點幸福和甜蜜都沒有。他曾經對她說過,每次看到她哭,他都覺得自己特別失敗。事實上的確是這樣,就比如此時此刻,她在他面前哭得那樣傷心,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挫敗油然而生,重重壓在他的心口,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心臟一陣陣地痛,他終於意識到是那該死的病痛在作怪,他不想讓她察覺,只能緊緊抱住她以作掩飾。

強忍著不適迅速帶她去了醫院,卻依然無法避免那個最壞的結果。他半跪在床邊,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得用力握緊她的手,手心如嚴冬般的冰涼寒冷,令他心口的疼痛更加難以抵擋。

她提出離婚的那個夜晚,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不是不想說,而是沒力氣說。她背對著他,不知道他早已痛得滿頭是汗,在親耳聽到她那樣平靜地說出“我們離婚吧”之後,幾乎痛得暈厥,最後是怎麼睡著的都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她當著他的面,取下手上的戒指,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家,頭也不回。他站在陽臺上,遠遠望著樓下那個漸行漸遠的小小身影,又一次覺得胸悶,心想,大概現在吃的藥已經無法控制病情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用繁忙的工作麻醉自己,終於支撐不住,差點在會議上暈倒。他回了家,卻意外地見到了她。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拖著箱子正準備離開,見到他,臉上全是驚訝的表情,似乎還有一絲厭煩。

他知道自己已經留不住她了,那天在醫院,聽到醫生說“胎兒保不住了”時,他看到她沒有焦距的眼睛裡滾出一行淚,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可能留住她了。

可是他不想讓她走,所以他用盡全身力氣拉住她,對她說:“如果……我說我後悔了,我不想你走,會不會太晚?”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早就已經太晚了,只是心底還抱有一絲希冀。然而這最後的希望終究是破滅了,她飛快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躺到沙發上,感覺心口傳來一股難耐的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強烈深刻。

就這樣吧,他想,這樣也好,至少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也不會知道,不知道,也就不會傷心。這樣的結果,也許才是最好的。

後來他在關琳的陪同下到了北京,開始接受治療。

吃了多少藥、打了多少針他已經記不清了,手術後引起的一系列反應有多難受他也忘了,只是覺得每一天都那麼難熬,睡著的時候總以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醒來卻發現依然是黑夜,好像怎麼都等不到黎明。

他記起以前,她也經常在半夜醒來,迷迷糊糊地起床去喝水,以為自己動作很輕,殊不知在她掀開被子的時候,他就被弄醒了。他也跟她說過,她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卻依然不饒人:“那以後我們一人蓋一床被子,要不然乾脆別睡在一張床上,這樣總不會吵醒你了吧,大少爺。”

“不行,夫妻怎麼能分床睡?”他心裡好笑。

後來還是一切照舊,睡同一張床,蓋同一床被子。其實他沒有說,她睡覺的時候不是那麼安分,總喜歡貼著床沿睡,睡著睡著就往床邊移,如果不是他總記得把她撈回來,她肯定每晚都得掉到床底下去。

人就是這樣,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那半年裡,程鈞逸留在北京治病,對家人只說出國住一段時間,公司裡的事情有專人定期向他彙報,有急事時便用電腦開視訊會議。關琳是個十分稱職的秘書,大小事情都安排妥當,能不打擾他就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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