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饒城中,錦衣衛的宅院內,賈詡慢條斯理的吃著簡單的飯菜,聽著劉懷遠彙報目前難民的情況。
“這麼說來,災民的情緒,暫時被這欒敬光給安撫下來了。”
“軍師,這欒敬光雖然任職時間不長,但豐州百姓卻對其十分信任,如此一來,我們想要輕易挑撥起難民們對於朝廷的激憤,十分不易。”
賈詡放下手中筷子,擦了擦嘴道:“無妨,一場風暴的來臨,總是要經過醞釀的,欒敬光能夠成功安撫他們,是因為利用了災民們對他的信任,對賑災糧被貪汙之事暫時打消了疑慮。”
劉懷遠再次開口道:“雖然賑災糧沒了三成,但剩下的糧食,只要不大面積發放給災民,每日米粥賑濟,是足夠支撐到朝廷下一批糧食到來的。”
賈詡笑了笑:“我們錦衣衛如今散佈在整個北庭,這豐州州府之中,也有我們錦衣衛之人吧,只要想想辦法,讓這剩下的二百萬石糧食蒸發,他欒敬光又能用什麼來安撫這些飢腸轆轆的災民。”
“如今雖然災民們相信了欒敬光的話,但心裡也已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一旦剩餘的賑災糧出了問題,災民們盛怒之下,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劉懷遠點點頭道:“如今看守糧倉的,都是欒敬光的嫡系,我們的人很難下手,不過可以尋找合適的時機,一把火燒了糧倉。”
賈詡搖搖頭:“不能夠用火燒,如此一來,欒敬光就可以告訴災民,是有人暗中燒燬了糧食,將矛盾轉移到外部,一定要悄無聲息的讓這些賑災糧消失,這樣他就百口莫辯了。”
“我從漠州帶來了幾個大型儲物袋,足夠將這些糧食收走,你儘快安排我們的人尋找機會,進行下一步計劃。”
“是,軍師。”
州府中,欒敬光坐立難安的來回踱步,災民們中突如其來的謠言,以及有預謀一般的聚眾鬧事,讓欒敬光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明顯是有其他勢力,想趁著中原雪災,賑災糧被貪汙的當口,挑起難民們對於朝廷的恨意,若是處理不好此事,很可能會帶來連鎖反應。
“權忠,看守糧倉之人一定要經過嚴密的身份稽核,有家室的本地軍兵優先,任何軍籍不滿五年以上計程車兵,不得靠近糧倉,十二個時辰晝夜不斷的巡邏守衛,一定不能讓剩餘的糧食出任何問題。”
秦權忠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妥善的安排,糧倉那邊,由我來親自盯著,一定出不了問題。”
一連數日,州府都正常為百姓們提供賑濟的米粥,質量跟第一天無異,雖然並沒有開始為災民發放糧食,但也讓這些災民們暫時放下心來。
劉懷遠這邊,不斷的在尋找機會,想讓錦衣衛的潛伏人員想辦法滲透進糧倉,但在緊密的看守下,一時半會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似乎一時間,局勢開始僵持了下來,而賈詡卻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每日將自己關在書房中,讓劉懷遠找來所有參與糧倉把守的豐州軍將領資料,不斷的研究著。
庭京城,經過不眠不休的連續趕路,欒敬光的心腹手下,終於將密信送到了皇宮中。
養神殿內,陳雲秀一邊吃著午飯,一邊批閱著百官遞上來的奏摺。
身為北庭新皇,陳雲秀的午餐十分簡單,一盤小蔥豆腐,一盤清炒菜心,配上一碗白米飯,一點葷腥都沒有,陳雲秀卻依舊吃的津津有味。
“陛下,豐州刺史欒敬光八百里加急送來密信。”
“呈上來讓朕看看吧。”
陳雲秀皺著眉頭放下筷子,對於自己親自提拔上來的欒敬光,陳雲秀是十分了解的,若不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根本不會如此急迫的給自己送來密信。
看完信件的陳雲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