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寶貝呢!原來是一幅沒有完成的作品。”
“難怪不肯讓我們大家看!”
“這樣簡陋的作品,三歲小孩子也能畫得出來!”
諸如此類,冷嘲熱諷的聲音,不絕於耳。
真正把東西亮出來之後,周夏倒是坦然得很,他也對叫嚷得最厲害的平頭說,“這位朋友,不妨給大家點評點評,我個人是不太懂得畫法作品的,只是當時看著喜歡,就買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虧了,所以,才想著找方雪幫忙鑑定一下的。沒曾想,又遇上陳師兄你們一行人,哎……”
那平頭老兄倒也不客氣,話說都是跟著眼鏡男陳博士混的,儘管周夏不太清楚他究竟是做啥的,也沒功夫去問,但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還是有些意思的,“先不說這幅畫是完成的還是未完成的。首先,這幅畫相當簡潔明瞭,立意很好,上面畫的東西,大家也都能認識。但是,也正是因為簡潔明瞭到了極致,殘月一輪,鳥一隻,落花兩三朵,留白的地方太多,光這整體佈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大家的作品。”
周夏也不生氣,繼續問他,“還有呢!”
平頭男得了鼓勵後,越發賣弄起來,“而且這樣的作品,作假起來也是相當容易的,隨便哪位有經驗的畫家,都能勾勒出這樣一幅完全沒水準的畫來。市面上這樣的東西,可不要太多,可謂是最為粗劣的仿品,偽裝成是名家的手稿,騙騙新入行的新手還行,想騙稍微懂點行的,就不那麼容易了……”
周夏笑眯眯地看著他,然後問他,“恕我直言,這位朋友,你應該不是學畫鑑定的!”
“你怎麼知道!”平頭男脫口而出,然後才意識道他自己說的什麼,連忙又辯解說,“我雖然不是學畫鑑定的,但平時對畫作品也有些瞭解。以我這個外行人看來,這幅畫確實不怎麼樣?別說幾百塊錢了,五十塊錢我都嫌給得多了!”
周夏轉過頭,根本就不去理會他,只問態度明顯要端正得多的眼鏡男陳博士,“陳師兄,你也這樣認為嗎?”
眾人也才注意到,眼鏡男陳博士先前還笑意盎然的臉,此刻已經完全沉寂下來。
他正在看畫,儘管他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猜測周夏拿出來的,會是怎樣一幅畫。但是,眼前這幅未完成的作品,還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所謂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陳博士也是做慣畫鑑定的人,自然不會跟普通人一樣的反應,去嘲笑周夏不知死活白花冤枉錢之類的。
陳眼鏡馬上就意識到,這可能是他生平遇到的,最為棘手的畫鑑定了。
他平時自詡聰明,能唸到博士的人,智商自然也不會低。
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尼瑪,周夏太yīn險,太坑爹了!
周夏前面那麼多的鋪墊,各種身不由己,各種推脫,都尼瑪是在演戲,簡直是挖好坑等自己跳。
可恨他一時不察,落入了他的圈套。
要是這會鑑定不出來的話,那可就丟大臉了。
陳眼鏡這會也才想起,方雪在畫法作品鑑定方面,也是相當有一手的,尤其她的導師還是以畫見長的朱秀芳教授。
之前也沒見方雪出來勸阻不要為難周夏這類的,他就該有所jǐng覺的,沒想到,她竟然是打定了看好戲的主意。這讓眼鏡男感覺相當痛心,她的心底還是沒有自己。
可不管他心底如何翻滾雲湧,如何悔不當初,這鑑定還是繼續做,而且必須得做準確,要不然,在方雪面前,可就徹底抬不起頭來,也失去了繼續追求她的資格。
冷不丁周夏問他,陳眼鏡很惱恨周夏這廝的打斷,也根本沒挺清楚他們說的什麼,他也就回答說,“周師弟你這幅畫,很有意思。我先看看再說!”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