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之色,站立一旁,默然不言。孫權聽了,面色一沉,長嘆一聲,再三安撫。淩統哭拜而退。筵席就此不歡而散。
至次日,孫權聚一眾文武商議,周瑜諫言,當趁軍威正盛,起兵進取豫州。孫權聽了,亦覺有理,遂教董襲、陳武把守壽春,其餘將士,皆隨軍望豫州進發。
且說張頜為失了壽春,回到汝陰後,心中愁悶,于禁、樂進等將又常來請命進軍。張頜脾性素來謹慎,不敢輕舉妄動,故而遲遲未有起兵。忽然,人報徵西將軍夏侯淵到。張頜聽了,臉色一怔,連忙出公廳迎接。只見夏侯淵手執木匣一個,張頜見了,面色一凝,遂聽夏侯淵說道。
“魏王有言,倘若賊來便拆而觀之。”
夏侯淵說罷,將木匣遞與張頜。張頜接住,忽有斥候來報,說孫權自引十萬大軍,來攻汝陰,如今已到了豫州境界。張頜聞言色變,與夏侯淵對視一眼後,便開匣觀之。內書寫道。
若孫權至,張、夏侯、於三位將軍出戰,且由樂將軍守城。張頜看了,沉吟一陣,暗道曹操如此用人必有其道理,遂召于禁、樂進過來,將文書示與觀之。于禁、樂進兩人看了,相互對視一眼,于禁先發言而道。
“將軍之意若何?”
張頜面色一凝,虎目銳氣迸發,凝聲而道。
“魏王素以用兵如神,識才善用,如此吩咐,必有深意。今我便與夏侯、於兩位將軍發兵出迎,奮力與戰,折其鋒銳。樂將軍於後但觀情勢,若我軍大敗吳兵,可速發大軍乘勢而攻,一舉將其殲滅,擒下孫權,若能如此,東吳再無慮也。可若我軍落敗,樂將軍可速發救兵接應,我等退守汝陰,徐徐抗之。”
于禁素與張頜不睦,聞張頜此言,沉吟不答。而樂進則與于禁交情極深,見於禁表情,心裡明悟,便是說道。
“吳兵攻克壽春,兵鋒正勁,兼之又有周公瑾為其統帥,正面迎敵,只恐非是彼軍敵手。不如就於汝陰堅守。”
張頜一聽,見樂進忽然大改以往態度,眉頭一縱,用餘光看了看于禁臉色,頓時明悟,心裡苦笑。原來曹操以張頜為三軍統帥,于禁一直心有不服,但卻不敢直言。而於禁與樂進私下交情甚好,此番定是于禁恐他立功,故而教樂進出言阻止。張頜面色一沉,正欲張口說話時,夏侯淵卻爭先喝道。
“樂文謙!魏王既有領旨,你可不從耶!?”
夏侯淵此言一出,樂進頓時臉色一變,不敢發言。于禁虎目一眯,遂反駁道。
“夏侯將軍此言差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確非出戰時機,樂將軍所意,亦為我魏國著想。”
張頜聽了,心起一計,忽然喝道。
“既然於將軍,心畏東吳。我今自與夏侯將軍出迎吳兵,與之決一死戰。於將軍可與樂將軍把守城池,便可安枕無慮也!!”
張頜喝畢,便教左右備馬,準備引軍出城。夏侯淵一聲冷哼,鄙夷地瞟了一眼于禁。于禁氣得暴瞪虎目,渾身抖顫,慨然喝道。
“將軍如此,禁豈敢忘公事乎?願聽候指揮!!”
張頜聽言大喜,扶須笑道。
“既文則肯相助,大事可濟也。”
張頜笑畢,遂與諸將商設計。張頜早前,便親率兵馬打探四周地勢,當下說計而道。
“聽聞東吳水陸並進。若走水路,必是從淮河而走。至於陸路,當取淮河臨道。如此一來,來日文則可引一軍於淮河東南處,絕壁口內埋伏,但見第一路吳兵殺過來,且不發作。只等孫權來到,速斷金雀橋,我與夏侯將軍即會趁勢而擊。”
于禁聽計,頷首領命,自去點軍先去埋伏。卻說孫權令呂蒙、甘寧為前隊,自與淩統、丁奉等將居中,周瑜率其餘諸將則駕舟從水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