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臉色剎地一變,身體一顫,好似整個人都靜止住了。而大殿之內,聽到這一訊息的各白波將領皆是臉色劇變。
“河東軍來了多少兵馬!!”
“秉天師,據城外斥候目測,大概有三萬人左右!”
郭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震住自己的慌亂,便是一甩手道。
“鄙人知道了,退下吧。”
等那軍士離開後,大殿內陷入了一陣死寂,而且有一種莫名的壓抑,好似周圍的空間在不斷地收縮,將他們不斷地捏壓。
“哎!!怕個鳥吶!!那文不凡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天師大人,若這文不凡敢攻來,韓某願意領兵出戰,與之決一死戰!”
“不可!文不凡麾下猛將如雲,河東軍士又皆是驍勇善戰的精兵,萬萬不能與之硬碰!此舉無疑為,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韓曤剛一請戰,劉闢就立馬反駁道。韓曤聽罷,牛大的眼目一瞪,嗓音便是大了好幾分。
“劉將軍,如今河東軍佔了上黨,於夫羅兩萬匈奴精騎和李樂三萬精兵皆被打敗。白波天軍此時士氣低迷,此時正須贏下一戰,提升士氣!
況且,白波天軍亦非兩年前在白波谷時的烏合之眾。這兩年,我等天軍在幷州這裡所向披靡,將士們歷經數十場戰事,戰力比之以往提升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劉將軍別忘了,天師麾下還有五千白波力士!”
韓曤口中的白波力士乃是當初黃巾軍內的黃巾力士,這些黃巾力士乃是張角組建的一支精兵,個個都有拔木碎石之力,且個個力士生性彪悍,戰之所處,必然攻破,否則永不退後。而張角在廣宗戰敗後,這些力士便是散去了,後來又聞得郭大之名,紛紛投於郭大麾下。這些白波力士,每個都有以一敵三之能,乃是郭大的皇牌精兵。郭大這兩年在幷州征戰,數次遇到危境,皆是這支五千精兵力挽狂瀾。
劉闢聽韓曤提起這白波力士,頓時便是閉起了嘴,望向了郭大。劉闢並非無話可說,而是因為他,畢竟非是這決策之人。這一切,還需交由郭大來決定。
“韓曤所言甚合鄙人之意。眼下,我等白波天軍確實需要一場大勝來提高士氣。我等偌大的天軍,不可能常讓這文不凡壓住一頭。否則麾下將士會無形中對文不凡的兵馬生了俱心。”
郭大緩緩地說道,他何嘗不想將文翰這一夢魘打碎,只要能勝下一場,那麼無論是他還是一眾白波天軍,皆會士氣飆升,戰意昂然。
劉闢聽罷,也隱隱覺得此話不無道理,當下便是點了點頭認同下來。而主要給之其信心的則是,那支以往攻無不破的五千白波力士。
“好!既然諸位皆無異議,如此明日便點齊兵馬,與河東軍擺陣掠戰。諸位各自回去好好準備,養精蓄銳,明日之戰非勝不可!”
郭大一啪桌案,當下便是決定下來。劉闢、韓曤、楊奉等眾將皆跪下接令,各人心中皆有以明日之戰,來雪恥的決心。
次日拂曉,豔陽初升,晉陽城內便是響起一陣兵馬鉄戈震動之聲,一支支白波兵馬從晉陽城內奔出。
楊奉領一萬刀盾兵衝在前頭,韓曤領二萬長槍兵立於陣中左右,而劉闢則領八千騎軍處在二萬長槍兵後,在大陣後中央,則是由郭大所領的五千白波力士和七千弓弩手。兩白波力士,在郭大身邊,放下一大繡旗,傍豎大紅圈金線帥字旗於郭大馬前。
擂鼓、鳴金聲轟然響起,震山搖海,令整片的大地都似在起伏跳動。
文翰收到寨外巡邏的斥候稟報,聽得郭大竟主動掠戰,不覺有些驚奇。然後臉色又凝重下來,郭大為人謹慎,他竟敢掠戰,必是有所把握。
不過,文翰並沒有退縮,呼喚左右,通知各部人馬立馬領軍出戰。半個時辰後,大寨內一支支河東兵馬聲勢浩蕩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