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局勢,對呂布可謂是越來越不利。
呂布渾身帶著惡煞,臉龐抖抖在顫,臉上的疤痕好似在蠕動般,甚是猙獰。他默不作聲,嚇得那報信的兵士,把頭直低著,忐忑不安。這時,陳宮擺了擺手,令那兵士退下。那兵士如釋重負,急急退出。
而就在那兵士退出不久,又有一兵士來報,言馬騰派人來邀呂布赴宴。待那兵士報畢,退出帳篷後,陳宮眯了眯眼,走前拱手向呂布言道。
“主公,當下臨晉城內,勢力錯綜複雜。我等勢力最弱,萬萬不能再擺高姿態。竟然馬徵西來請,主公最好還是赴宴。”
呂布大大地噴出一口惡氣,收斂幾分惡色,冷聲道。
“哼!赴宴?我犧牲瞭如此多的兵力,強攻臨晉,最後卻是無一所得。這些人,個個都是不安好心,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若非我眼下僅有八千兵馬,定找他們三人算清這筆惡賬!!
陳公臺,現在你卻還要我去赴馬匹夫的宴席?難不成想要看我,被他們笑話!?”
“主公,事已至此,我等不得不低頭啊!我等奮勢一搏,卻未能取得李稚然的頭顱,如今我等麾下兵力,根本不足以與這三人對抗。當下最急,是如何自保。
人有時濟福旦,主公有天下無雙之勇,何愁大業不成?時下理應先收鋒芒,交結馬騰、韓遂,若能得之二人相助,我等就能暗蓄實力,坐等時機,再謀大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惹怒呂布
“陳公臺,你的意思可是要我投身於這兩人之中!?”
呂布又噴出一口惡氣,血目發著一陣恐怖的厲光。陳宮對呂布的惡態,卻無絲毫畏懼,更是重重頷首。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成大事者,需有一顆堅忍之心。昔日漢高祖,被西楚霸王連連逼迫,幾乎被其逼入死局,若非他有一顆能忍的雄心,其勢力早就被項羽殲滅。主公若想成就大業,何不效仿之?”
呂布咬著皓齒,久而未答,陳宮靜靜在等候。過了許久之後,呂布終於開口,從口中噴出兩字。
“我!去!”
兩個時辰後,在臨晉東營。
文翰和韓遂領著麾下各部將領,在馬騰熱情地招呼下紛紛入席。而就在他們入席不久後,馬軍兵士來報,撫軍大將軍,溫侯呂布領其麾下部眾赴宴。馬騰臉色微微一變,原本他以為,對於昨夜之事,以呂布的脾性,定會深恨於他。派人去請,不過是出於禮面,馬騰並未想過呂布會來赴宴。
“呂奉先明知昨夜,我和馬壽成的兵馬要來爭功,還能放下怨恨,過來赴宴。看來這呂奉先,並無傳言那般胸襟那麼狹窄。”
而在旁邊的韓遂,亦是聽到兵士的報信,心中暗暗腹誹道。同時,文翰臉色稍稍變化,眉頭一挑,心裡已是猜到,以呂布的脾性,絕無可能自願赴宴,定是那陳公臺所勸。
“呂奉先啊,呂奉先。蒼天待你不薄啊,陳公臺這等俊才,竟甘願輔佐於你。只可惜,你並無重信於他。當下,你已無任何機會,能夠東山再起!”
文翰在腦念飛轉,眼眸眯成一條細縫,呂布來赴宴之意,定是想要交好馬騰、韓遂,贏得他們好感,然後再擇其之一,暫投安身,之後在暗中儲蓄勢力,再等龍騰之時。
這想法是好,但文翰還會給他機會和時間?
在文翰思慮的期間,馬騰已將呂布迎來,韓遂站起正與呂布互施禮數。待兩人施畢,馬騰喚起文翰,文翰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便見到呂布熟悉的身影,這男人仍舊威風八面,渾身帶著驚人的威勢,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時的他帶著一副赤色鬼頭面具。
“臨晉戰役的結果,剛才我已從馬徵西口中得知。甚是可惜吶,溫侯幾乎就能取得李稚然的頭顱。”
文翰拱手作禮後,忽然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