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把我害苦了,林局長雖然沒當面說什麼,可是局裡別的人見了我都笑眯眯地問我:”殺害孫副市長的兇手抓到了沒有?‘臊得我恨不得把這張臉揣到褲襠裡。“
趙吉樂嘿嘿一樂,心裡想:你那張臉本來就對不起人民群眾,揣到哪都比擱在現在這地方強,嘴上卻勸慰他:“這有什麼?緝毒處蹲坑一個多禮拜,都以為這回一定能捕一條大毒鯊,好容易等到人都聚齊了,結果圍住了幾個聚在一起看黃片的下崗工人,緝毒處的王處長還不死心,只要是搜到的白色粉末都要嚐嚐,結果吃了一嘴洗衣粉,滿嘴冒白沫,活像剛剛捕到岸上的螃蟹。你不是每次見了人家也老問肥皂粉好吃不好吃嗎?”
廣林子:“你小子想幹嘛?什麼時候批准你給我講大道理了?說,怎麼回事?”
趙吉樂故意作出膽戰心驚的樣子:“臣不敢。”
廣林子:“朕準你言者無罪,說吧。”
趙吉樂:“謝陛下。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臣接到錢市長老婆手扶拖拉機報案……”
廣林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手扶拖拉機怎麼回事?”
趙吉樂:“噢,臣沒說清楚,手扶拖拉機是錢市長老婆的綽號。手扶拖拉機說她兒媳婦回家經過院裡那棵大槐樹的時候,覺得樹上有動靜,就朝上看了一眼,結果嚇壞了。”
廣林子被吸引住了:“怎麼了?樹上有恐龍?”
“倒不是恐龍,是有三個人。”
“她兒媳婦回家是幾點?”
“大概有十點來鍾吧。”
“十點來鍾那幾個人爬到樹上幹嗎?”
趙吉樂:“我當時也是這麼想,更嚴重的是,那幾個人裡有一個看見了錢市長的兒媳婦,就掏出刀子朝她晃悠,嚇唬她……”
廣林子:“後來呢?”
趙吉樂:“後來她兒媳婦就跑回家了,再後來我就接到了報案。”
“你出警了嗎?”
趙吉樂:“這時候我想起了您老人家的教導,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是警察,警察沒有上下班之分,群眾的要求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對我們警察的命令,所以我當時就到現場去勘察了一下……”
廣林子:“你為什麼不向領導彙報?我教導你們要有高度的組織性紀律性,遇到任何問題都要及時向組織、向領導請示彙報,不準擅自行動,你怎麼就沒記住?”
趙吉樂:“您的教導我一條也不敢忘記。主要是怕報告你,你帶一幫人過去,如果再啥事沒有,勞師動眾,驚動大院裡的首長,我就沒辦法向您交差了,你還不得讓我上斷頭臺啊。”
“嗯,這麼做也有道理,後來呢?”
“等我趕到的時候,樹上早就沒人了,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真勘察了現場,發現樹上確實待過人,那幾個人是順著伸出院牆的樹幹爬進去的。”
廣林子開始緊張:“是不是小偷踩點?這可得加強防備,常委大院讓人偷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丟人不說,破案的壓力也大。”
趙吉樂從兜裡掏出一個塑膠袋:“我判斷不見得是小偷踩點,那個大院門口有武警站崗,哪有那麼大膽的小偷敢給武警添麻煩?你看看這東西,是我從樹幹上刮下來的。”
廣林子接過塑膠袋仔細觀察:“這是什麼?會不會是白粉?爬到常委大院的樹頂上吸毒?!真是夠有創意的。”
趙吉樂:“所以麼,我急著找您老人家批示一下,把這東西送到技術檢驗室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廣林子:“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要送技術檢驗嗎?單子填好了沒有?”
趙吉樂:“填好了。”
廣林子:“真希望是毒品,這樣緝毒處就有忙乎的了,我們的壓力就小了。”
趙吉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