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別忘了,福不雙降禍不單行,前天剛剛出了孫國強兇殺案,今天這事弄不好還是我們的。”
廣林子在單子上草草簽字:“快送過去,急件,不管是誰的事,我們刑警隊都不能掉以輕心,說實話,什麼緝毒處、治安處、特行處、派出所,就咱們公安局那點事,哪一樁也跟我們刑警隊脫不開干係。”
紫苑路3號院,鼠目穿了運動服出來在外面踢腿伸腰地做鍛鍊身體狀,面朝著孫國強家,眼睛盯著孫國強家的門口。過了一陣,來了一輛小轎車將孫國強接走了,鼠目就邊踢腿扭腰邊朝孫國強家靠了過去。這時候陶仁賢帶著哭哭啼啼的周主席前妻走了過來。鼠目連忙扭頭朝回走,企圖避開陶仁賢,陶仁賢卻已經看見了他:“哎,哎,大記者,你一大早幹嗎呢?”
鼠目無奈只好裝了笑臉打招呼:“陶大姐你早,這位是……”
陶仁賢:“剛好碰到你,我倒有主意了,這就是被周文魁拋棄的大老婆,十年前讓周文魁給下崗了,現在又讓單位給下崗了,兒子考上大學沒錢交學費,找周文魁周文魁躲著不見面,她可是現代秦香蓮,你在報紙上給報道報道,為民喊冤為民請願,總比你老寫那些讓領導填堵的文章好。”
鼠目:“噢,這位是周主席的前妻啊?我倒真有個好主意可以解決她的困難。”
陶仁賢馬上來了精神:“什麼好主意?快說出來聽聽。”
鼠目看看周文魁的前妻,對陶仁賢說:“這位大姐的事情還真的不能見報,前幾天我讓你們家錢市長填堵,那是工作上的事兒,填堵也不丟人。可是這是人家周主席的家務事,屬於個人隱私,我要是給拿到報紙上大肆渲染,人家可是能到法院告我的。再說了,真要是那麼鬧起來,對這位大姐也不好,你這麼吵吵鬧鬧倒也沒啥,周主席惹不起躲一躲也就過去了。你想想,你們離婚十年了,人家真的不搭理你到哪你也找不回道理來。即便真有什麼問題,好好協商一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如果真的鬧到報紙上,周主席非得跟你破罐子破摔不可,非得恨你一輩子不可,你願意鬧成那樣嗎?”
鼠目這麼一說,周文魁的前妻果然連連點頭:“登報紙就算了,給他留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就是氣不過,我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現在我下崗了,實在沒能力了,孩子上大學他不管誰管?實在不行我真得到法院告他去。”
鼠目又替人家分析:“你到法院也告不贏,法律規定父母對兒女履行撫養義務的法定年齡是18歲,你兒子今年多大了?參加高考至少也有十八九歲了,人家不給錢法律也沒辦法,你兒子已經超過了父母撫養的年限了。”
陶仁賢急了:“照你這麼說就沒辦法了?”
鼠目:“辦法當然有,就在眼前擺著。”然後對周主席的前妻說:“這位陶大姐是錢市長的愛人,你不是下崗了嗎?讓他們家錢市長給你安排個工作,還用得著你這樣低三下四生氣憋火找周文魁嗎?”
鼠目這麼一說,周文魁的前妻就眼巴巴地看陶仁賢,陶仁賢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磕磕巴巴地說:“我們家老錢、老錢……倒是應該幫這個忙,實在不行真的找找他?我就怕……”
鼠目連忙說:“怕什麼怕?誰不知道你陶大姐在錢市長面前是說一不二的人,幫助這位大姐找個工作對於你們錢市長來說那還不是喝口涼水的事兒。這個大院裡誰不知道你陶大姐是古道熱腸、急公好義、大公無私、助人為樂……”
陶仁賢讓他捧得高興,拉了周文魁的前妻就走:“別聽他的,就是嘴上的功夫,這件事我還真得幫忙,我就不信這麼大的海陽市就沒有你們孤兒寡母的活路。”
目送著陶仁賢跟周文魁的前妻去了錢向陽家,鼠目急忙來到孫國強家按響了門鈴。過了一陣張大美在裡面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