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鑰匙讓梨花開麼,你樓上樓下來回跑什麼?”
李寸心:“作為母親,還有什麼事能比得上給回家的兒子開門更開心的?梨花到急救培訓班上課去了。”
趙吉樂把鑰匙交給李寸心:“那好,今後我就不帶鑰匙了,每次回家你都來給我開門。”
李寸心推開他遞過來的鑰匙:“你以為鑰匙就是開門用的啊?鑰匙還是一種感覺,一種有家的感覺,所以啊,每次你爸爸出差都要帶著家裡的鑰匙,你爸爸說,對於出門在外的人來說,家裡的鑰匙就是護身符。”
趙吉樂:“好老媽,你跟我爸真不愧知識分子,說道就是多,我是沒出息的粗人,對我來說,鑰匙就是開門的工具而已。你剛才說梨花上急救培訓班上課去了,她上課去了誰買菜做飯?”
李寸心:“是你爸爸給她報的,你爸爸說我身體不好,如果有什麼事情,免得梨花啥也不懂耽誤事。”
趙吉樂:“還是我爸‘老謀深算’,花一份錢僱個保姆還搭個護士。”
李寸心:“梨花還挺喜歡學的,買菜改到中午了,她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我中午休息了她就去買菜,這個時間買菜更便宜。”
李寸心跟在他後面上樓,趙吉樂問:“我舅舅來了?”
李寸心:“你怎麼知道他來了?”
趙吉樂:“他那輛破車停在外面我還能不知道,他在哪?我正要找他算賬呢!”
李寸心:“他又怎麼得罪你了?你找他算什麼賬?你舅舅也真是的,昨天才得罪了你爸爸,今天又得罪了你,我看你們爺倆恨不得把他吃了。”
趙吉樂:“他得罪我也是昨天,害得我在隊裡丟盡了臉,舅舅,舅舅……”
李寸心急忙攔住他:“喊什麼,他睡了,有什麼事等他睡醒了再說。”
趙吉樂:“他倒能睡得著,那也好,我也睡,等我睡醒了再找他。對了,媽,如果他比我先醒,你一定要扣住他,別讓他跑了,然後馬上叫醒我。”
李寸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趙吉樂:“昨天晚上的事你還不知道?”
李寸心:“知道啊,聽說孫國強他老婆說把他殺了,後來又沒殺,事情搞清楚不就完了麼,你舅舅怎麼了?”
“就是他報的案,你報案也行,打110啊,偏要找我,也怪我太輕信他了,帶著大隊人馬跑過來,結果屁事沒有,鬧得隊裡的人都灰頭土臉的,隊長還逼著我寫報告,實際上是寫檢查。”說到這兒猛地拍了一把額頭:“對呀,舅舅不是記者嗎?我不抓他抓誰?”
李寸心有些著忙:“你要抓你舅舅?他犯什麼罪了?”
趙吉樂:“不是往公安局抓他,是我抓差讓他替我寫報告,誰讓他沒搞清楚狀況就亂報案。”說著打了個哈欠:“不行了,困死我了,我也得睡了。”說著鑽進自己的臥室,倒頭便睡,李寸心過去給他把被子拉好,出門來又輕輕把門關上,搖搖頭哭笑不得,自言自語:“今天都犯什麼毛病了,一大早都跑回來睡覺來了。”
孫國強家,家裡非常凌亂,孫國強的心情更加煩亂,他在客廳裡轉來轉去,活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的老狼。轉了一陣,跑到樓上朝臥室了看了看,張大美仍然熟睡著,他只好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臉色極為陰沉地沉思默想著。
電話響了,孫國強接起來一聽,立刻緊張起來:“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往家裡打電話麼?噢,你也聽說了,傳得真他媽得快。沒那回事兒,我老婆犯癔症胡說八道,公安局那幫人稀裡糊塗跑來折騰了一夜,我剛剛從醫院回來,下午就上班去,沒事,有事打我手機。什麼,手機打不通?對了,手機沒電了,本來準備回來就充上,碰到這件事就給忘了,沒事,我馬上換一塊電池。好了,就這樣吧,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