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也不跟她客氣,說了聲:“那就謝謝你了。”就急匆匆地跑了。李寸心苦笑著對陶仁賢說:“送我來的時候,一家人五六口,熱熱鬧鬧活像趕大集去,這不,把我安頓下了,一個個就都跑了。”
陶仁賢:“他們忙,這是好事,如果不忙就麻煩了,下崗工人不就是想忙也沒地方忙嗎?沒關係,我在這跟你聊天,聊一晚上也沒問題,我這個人就是話多,一天到晚就怕沒人跟我說話。”
李寸心:“陶阿姨是個熱心人,這全大院的人都知道。”
陶仁賢對梨花吩咐:“快,幫阿姨把花擺上,這是白玉蘭,講究的就是高雅、文明、溫柔,品性跟你阿姨像透了。”
李寸心:“都是鄰居,老趙跟老錢又是同事,你來看看就行了,花這錢幹嘛?我在花店見過這個品種的白玉蘭,一盆要上千塊呢。”
陶仁賢愣了:“什麼?一盆要上千塊?”
李寸心:“是啊,你買的怎麼不知道?”
陶仁賢連忙解釋:“這不是買的,是我親手種的,一般人想看我都不讓他看,只有你李阿姨配得上她。”
李寸心:“那就太謝謝你了。”
江濱茶樓,夜幕降臨,江面上倒映著兩岸的燈光,鼠目沒有上樓,在大堤上焦急地來回踱步。陳近南律師匆匆走上大堤,鼠目看到便急忙迎了過去:“怎麼才到?”
陳律師:“路上碰到車禍,兩輛計程車擦了一下,司機打起來了,路都堵了也沒人管。”
鼠目:“好了好了,先坐下來潤潤嗓子再說吧。”
於是兩個人上茶樓,找了個座位坐下,服務員見到鼠目來了,就忙著去叫經理。
鼠目:“你這兩天事情辦的怎麼樣?”
陳律師:“我的事情沒問題啊,都說好了,只要對方提出來,我們就可以委託省上的專家做鑑定,權威性肯定比市上的大,法院到時候肯定得采信我們的鑑定。不過這也就是有備無患而已,我想堂堂的孫副市長也不至於為了不離婚,非得說他老婆是精神病吧?”
鼠目:“現在說什麼病都沒有意義了,人都找不到了,還用得著編什麼藉口嗎?”
陳律師:“剛開始你找她我還覺得你是小題大做,現在我也覺得情況不對了,她即便有什麼急事不在這裡,也不會根本不跟我們聯絡啊。你估計會出什麼事?”
鼠目:“會不會是孫國強幹了什麼?”
陳律師:“那不會,不同意離婚就不同意,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殺人滅口吧。”
鼠目:“離婚的背景你不清楚,如果孫國強為此殺人滅口我一點也不會奇怪。”
陳律師愕然:“真有那麼嚴重?他不會連我這個代理人也殺了吧?”
鼠目:“那要看你知道多少。”
陳律師:“除了離婚,剩下什麼我可都不知道,老天爺作證。”
鼠目:“你看你那點出息,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陳律師:“你跟我不一樣,你有那麼一個姐夫撐腰,你是市委書記的小舅子你怕什麼?”
鼠目:“你這麼說我可真跟你急了了啊,跟你商量正經事呢,淨胡扯什麼?”
這時候茶樓經理帶著一個服務員過來跟鼠目打招呼:“李記者來了。”服務員帶著茶葉茶具,這是給他們準備的。
鼠目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介紹陳律師:“這位是第一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律師陳近南,這位是江濱茶樓的陳經理,我的朋友。”
陳律師掏出名片遞過去:“陳近南,第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不是主任,隨時願意為你們提供法律服務。”
茶樓陳經理掏出名片遞過去:“歡迎光臨,多多指導。”吩咐身後的服務員:“給這兩位先生沏茶。”然後拉過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