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推出門來:“小點聲,別把人家吵醒了,這是我的同事,昨天晚上我們執行任務太晚了,就近到咱家來睡了。”
趙寬:“你一起來不下去吃飯,坐在窗戶前面發什麼愣?”
趙吉樂:“我等著他醒來了領他一起下去吃,免得他在市委書記家裡拘束。”
趙寬:“那你怎麼不在自己的房間睡,跑到你舅舅的房間幹嗎?”
趙吉樂:“我舅舅昨天晚上可能喝多了,進錯了房間,我回來的晚,他已經把我的房間佔了,我只好和同事睡在他的房間了。不信你把他叫起來問問。”
趙寬:“這有什麼可問的,讓他睡吧。你今天上不上班?”
趙吉樂:“昨天晚上我們忙到下半夜,今天隊長讓我們休息一天,好了,你的問題有完沒完了?你再不走就遲到了。”說著回到自己房間,把門關嚴了。
趙寬站在門口發愣,他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可是趙吉樂的解釋又合情合理,找不出什麼邏輯破綻,想了想,趙寬決定不再管閒事,下樓穿上外衣上班去了。
鼠目駕車來到“新聞小區”自家門前,正要上樓,看看錶又猶豫了,在樓下轉來轉去,他是怕上去早了影響張大美休息。太陽已經高高掛在了頭上,鼠目抬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太陽,又看看腕上的手錶,作了幾個深呼吸這才上樓。到了樓上,他敲敲門,沒有應答。他又敲了敲門,仍然沒有應答。他感到情形有些不對,匆匆忙忙拿出鑰匙開門,開門的時候,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門開了,他衝了進去,連連喊著:“張大美,張大美。”沒有人答應,他來到臥室,也沒有人。這時候他才發現,房間已經打掃過了,在臥室的床頭櫃上留了一張紙條:“你好,我走了。謝謝你對我做的一切。昨夜我幾乎徹夜未眠,思來想去,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個家應該是屬於我的,而不是他的,沒有資格在那個家裡的應該是他而不是我,所以,我走了,我要佔領原本屬於我的家。”
鼠目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不管你佔領什麼地方,總得活著才能佔領,只要你活著就好,嚇死我了,我真怕你在我的屋裡尋短見。”
孫國強家,張大美指揮著一個工人更換他們家的門鎖,防盜門、大門的鎖都換了之後,張大美用鑰匙試著開了開,滿意地付錢給工人。然後,張大美把孫國強的衣物和平時使用的一些東西收拾起來,裝進一個大旅行箱裡,把旅行箱搬到了大門外面,就扔在大門外面,回到家裡鎖上了大門和防盜門。
趙吉樂仍然跟那個緝毒警察在家裡蹲守。旁邊扔著牛奶紙盒跟吃剩的麵包、雞蛋。緝毒警察:“吉樂,你媽這人真不錯,對人那麼客氣,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趙吉樂:“也不看看你是誰,開玩笑,你可是我的同事啊,能不對你客氣嗎?”
緝毒警察:“我看你媽一點也不像官太太,倒像大學教授。”
趙吉樂:“好眼力,我媽本來就是海陽大學的教授。”
緝毒警察:“你小子真了不得,有一個市委書記的爸爸,一個大學教授的媽媽,昨天晚上嚇唬我的那個人是誰?”
“我舅舅,我媽他們那一輩就他沒出息,40大幾的人了,也就混了一個老記,連老婆都沒看住,跑到美國嫁了個美國鬼子。”
這時候對講機響了,廣林子問:“有什麼新情況沒有?”
趙吉樂彙報:“沒有什麼新情況,那小子一直在家待著沒露面。”
廣林子:“你一個人監視就行了,讓緝毒處的回來算了,別兩個人都在那兒耗著。”
趙吉樂:“是,”然後對緝毒警察說:“讓你回去呢,我留下。”
緝毒警察收拾器材,趙吉樂:“夜視儀你也帶走?”
緝毒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