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李媽呆在陸家大半輩子了,陸禹舟也不忍心把她一個孤苦伶仃的人趕出去。”伊念軟聲說著。
聽伊念還幫著李媽說話,伊國氣的背過身軀,不和她說話了。
伊念無聲嘆氣,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趕走李媽,這樣混亂的陸家,她也不懂到底是為什麼,昨天陸禹舟和她說的
那番話她還記得,所以她暫時還是聽陸禹舟的吧。
爺爺生氣不理她,她心裡也不是滋味,看著背對著她的爺爺許久,才退出房門,輕輕的把門關上。
領著包,到玄關處去換鞋子。
李媽走過來,怒視著她,冷聲呵斥,“太太,你又要去哪裡?”
“我有事要出去一會。”伊念沒抬眼瞼看李媽一眼。
“太太,你現在懷孕了,昨天又差點出事。太太你膽子大不覺得後怕,可是別人可經不起折騰。你呆在房間,不許出去。太太,你最好聽話,好好護著你肚子裡的孩子,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李媽平時著她,嘴裡念著這些話。
李媽真的是太煩了,若是真的想為她好,怎麼可能讓她吃那些損害身體不易受孕的藥?
伊念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而是更快的把鞋子穿好,然後轉身,不管李媽。
伊念出門時就給陸禹舟打電話了,為的是求助。以前伊念一個人住在別墅裡,陸禹舟顯少回來一次的那段時間裡,她很多次想要溜出去透透氣,只可惜無論用什麼樣的藉口,李媽都不讓她出去,就算她強硬著走出去,沒出別墅的大門就被保安給送了回來。
想到那段時間,伊念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不就是她當了陸太太麼,每天都派人跟著她,監視著她,每天三點一線,像是對待犯人一樣。
如果陸禹舟娶她,是因為喜歡她,那為什麼這三年來這樣對她?還是……他娶她的時候並沒有喜歡上她,是後來上了床才喜歡她的,是先走腎後走心麼?
邊捋著思緒,邊往大門處走,一路上沒人攔著她,走出了大門。
一家藍山咖啡館,歷儂坐在那裡已經許久,她沒有像那天在酒吧那樣濃妝豔抹,只有塗了唇彩,穿了一條牛仔褲和意見鵝黃色的毛衣,很清爽素淨。特別是她那一頭烏髮,沒有染過色沒有燙過,髮質潤澤透亮。
“幫你點了一杯咖啡,多加了糖。”歷儂看著伊念,說道。
伊念將包放置在桌子上,將面前的咖啡往一邊推了推,淺笑一眼歷儂,再看向服務員,“麻煩幫我換一杯牛奶。”
伊念不愛喝咖啡因為太苦了,也沒覺得咖啡哪裡好喝,除非她想要熬夜才會去喝,喝的時候還要多加糖。
和她一起住了兩年宿舍的舍友,關於這點,歷儂竟然沒有忘記。
歷儂也沒說什麼,等著服務員送來了牛奶,歷儂面色沉下去,肅然的凝視著伊念,眸光帶著打量和探究,“你又一次讓我大開眼界,你到底能狠到什麼地步?”
“什麼意思?”聽歷儂這話,伊念也是糊里糊塗的,歷儂似乎更討厭她了,既然這麼討厭她,到底有什麼事,非讓歷儂約她出來見面?
歷儂嗤笑了一聲,“伊念,以前的你是不會裝傻的。是不是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忍受不了歷儂陰陽怪氣的語氣。
歷儂拿出煙,剛拿出打火機,想到了這裡不能吸菸又放香菸放回去了,看著伊念,“鍾景深現在在警察局,下個星期宣佈判刑,罪名是強/奸未遂。”頓了頓看著把伊念臉上的驚訝神情盡收眼底,“我才把一切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