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堅定不移的支援李淵就好了。
雖然想法是美好的,但李淵只是一個爸爸而已。
他的江山遲早是要傳給兒子的。
無論是他臨終前傳給兒子,還是兒子發動政變從他手裡搶過來,對李神通等人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因為新皇帝是不會喜歡舊皇帝的臣子對他指手畫腳的,新皇帝也不會喜歡用舊皇帝的臣子。
所以當新皇帝登記以後,舊皇帝的臣子,是註定會被清理的。
一些堅決擁護舊皇帝,在新皇帝奪位期間沒有為新皇帝出過力,甚至對新皇帝的求助視而不見的臣子,不僅會被清理,還會被清算。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由來。
在沒有李綱、裴矩等人那麼老的年齡,那麼高的資歷,那麼大的名望的情況下,是沒有資格無視這種事情的。
尤其是距離權力中心最近的皇族,即便是有很老的年齡、很高的資歷、很大的名望,也沒有資格無視這這種事情。
可惜,李神通等人就是看不明白。
所以,當這種話題跟李神通等人攪和在一起的時候,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李孝恭在李元吉走後,獨自在廊亭內待了很久,先是一口氣喝乾了廊亭內所有的茶,然後又吩咐人給他上了酒,獨自坐在哪兒自斟自飲了許久,才帶著一臉茫然和落寞離開。
至於李元吉跟他打的那個賭,他已經忘了,已經沒心情再關注了。
李元吉也忘了,也沒關注。
一直到楊妙言派的教養嬤嬤到了九道宮,李元吉才想起這件事。
“你說你是王妃派來的教養嬤嬤,專門教承乾和承業規矩的?”
李元吉坐在九道宮正殿正中的案几後,一邊翻看著教養嬤嬤的出身文書,一邊錯愕的問。
教養嬤嬤是一個已經年過五旬的婦人,看著很富態,也很慈祥,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眯成一條線,穿著一身異常寬大的大紅服袍,據說是欽賜的。
也只能是欽賜的。
如果不是欽賜的,一個教養嬤嬤是沒資格穿大紅袍的。
尤其是在見王駕的時候。
教養嬤嬤聽到李元吉的問話,含蓄的笑著點點頭道:“回殿下,小婦人確實是王妃殿下派來的。”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言,認真的看起了教養嬤嬤的出身文書。
教養嬤嬤姓秦,是都畿道新鄭人士,早年家道中落,隨母流落到了平陵,被一位姓竇的貴女所收養。
姓竇的貴女?!
李元吉看到此處,果斷的放下了教養嬤嬤的出身文書,看向了教養嬤嬤疑問道:“你是我母親身邊的舊人?”
秦嬤嬤笑著點了一下頭。
李元吉頓時失去了跟秦嬤嬤繼續說話的興趣。
準確的說,是前身的遭遇促使著他不能跟太穆皇后身邊的舊人說太多話,更不能給好臉色。
“即使如此,那承乾和承業的規矩就交給你了。”
李元吉一臉淡然的說著。
秦嬤嬤見此,臉上的笑容有點僵。
她張了張嘴,有心解釋兩句,但李元吉不想聽,反而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秦嬤嬤笑容僵硬的道:“那……小婦人住在何處?”
李元吉淡淡的道:“我會吩咐呂尚宮給你安排住處的,你聽呂尚宮的就好。”
秦嬤嬤欲言又止,但看到了李元吉臉上已經開始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了,就微微苦了苦臉,低下頭道:“喏!”
待到秦嬤嬤落寞的離開了殿內以後,李元吉長出了一口氣,感慨道:“看來‘我’還真是不受太穆皇后待見啊。”
一個太穆皇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