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恭恭敬敬的向李淵一禮,“兒臣滿眼都是父親!”
李淵被李吉這話懟的有點語塞、胸悶。
李淵怒聲質問,“那你跑什麼?!”
李吉瞥了一眼李淵手裡的寶劍,恭順的道:“子曰:小杖則受,大杖則走。父親拿著寶劍,一副要殺兒臣的樣子,兒臣為了避免父親犯錯,也為了避免背上不孝的名聲,玷汙了我李氏門風,只能跑了。”
李吉這話說的有點沒道理。
但古代的孝道就是如此。
老子打兒子,兒子得受著。
有生命危險,得跑。
不跑被打死了,那就是你的錯。
是你不孝,害的你老子犯錯了。
李淵被李吉這話懟的說不出話。
良久,將寶劍扔到地上,指著李吉的鼻子喝問,“你說,你從掖庭宮提走竇建德幼女,又徵召竇建德舊臣凌敬入府,是何居心?”
李吉早就猜到了會被李淵質問,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
李吉一臉愕然的看向李淵,“父親這話從何說起?”
李淵瞪眼,“你任用凌敬為齊王府記室參軍的文書已經送到了門下省,你還敢抵賴?”
李吉立馬道:“兒臣沒有抵賴,凌敬是竇建德舊臣也不假。只是凌敬已經降了我大唐,父親也封了凌敬為我大唐下牧監監丞,那凌敬就是我大唐的官。
名正言順的那種。
兒臣身為大唐的親王,任用一些大唐的官做屬官,何錯之有?”
李吉的話有理有據,李淵一時間被弄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見李吉一副我沒錯,我驕傲的樣子站在自己面前,李淵氣不打一處來。
李淵咬著牙道:“那你知不知道,竇建德舊部劉黑闥已反,河北數十城已經被攻陷。凌敬身為竇建德舊部,萬一跟他有所勾結呢?”
李吉點了點頭,“父親言之有理,那凌敬到底跟劉黑闥有沒有勾結?父親可有證據?若是有證據的話,兒臣立馬去斬了凌敬的腦袋。”
李淵氣的指著李吉直哆嗦。
他要是有證據,還會跟李吉廢話。
他純粹是自尊心作祟,覺得劉黑闥反了不是他的錯,是竇建德的舊部心懷叵測,所以他認為竇建德所有的舊部都有問題。
李淵咬牙切齒的道:“等我拿到凌敬勾結劉黑闥的證據的時候,你覺得還有用嗎?那個時候,劉黑闥恐怕已經兵臨城下了。
你就是看我這個皇帝做的太舒服,所以在給我招禍!”
李吉心裡直翻白眼,李淵這話明顯有點不講理了。
就劉黑闥,還兵臨長安城?
他有那個能耐?
他就算策反了幽州的李藝、揚州的杜伏威,再加上突厥人扶持,頂多也只能打到洛陽。
兵臨長安城?
你當李世民是擺設,還是李孝恭是擺設?
劉黑闥之所以氣勢洶洶的佔據了河北數十城,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
而是因為你,李淵,殺了竇建德和王世充以後,還殺了他們的心腹,還殺了一眾跟著他們降唐的人。
把一些同樣降唐的人嚇到了。
使得劉黑闥反了以後,許多跟竇建德、王世充有過關聯的人,還有一些降唐的人,跟著一起反了。
也是在他們的幫襯下,劉黑闥才能在短短數月間,拿下了大半個河北。
“父親言重了,劉賊雖兇,可他動搖不了我李唐的基業。”
李吉向李淵一禮,不緊不慢的說。
李淵呼吸急促的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嗎?”
李吉彎下腰,向李淵深深一禮,“劉賊反我大唐,跟凌敬無關。凌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