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吩咐人去給凌敬和任瑰傳話,讓他們將李令和李絮給他們的書冊,一併給我送到這裡來,片頁也不能少。”
侍衛原本是準備施禮的,但是還沒等到他施禮,李元吉已經吩咐完了。
他就只能抱了抱拳,應允了一聲,然後往山下的精舍跑去。
只是剛跑出去了兩步,就被李元吉給叫住了,“你等等!”
侍衛趕忙回頭,抱拳躬身道:“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李元吉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再告訴王妃,讓王妃好好教一教李令和李絮規矩。”
侍衛愣了一下,趕忙低頭應承。
李孝恭錯愕的看向了李元吉。
李元吉卻當沒看見李孝恭的眼神,只是對侍衛擺了擺手,讓侍衛儘快去辦。
侍衛再次躬身一禮後,快速的順著廊道趕往了九道宮門口,趕往了精舍。
李孝恭一直到侍衛的身影消失了以後,才忍不住道:“是不是重了?”
李元吉瞪了李孝恭一眼沒說話。
李孝恭的意思是說,讓楊妙言好好的教教李令和李絮規矩這話重了。
這要是放在尋常百姓家裡,也就是一句毫不起眼的話。
但是放在豪門大戶,放在皇家,那就是指責當家主婦不會教孩子。
這對楊妙言一個沒有子嗣的當家主婦而言,是一種很重的指責。
如果一個主婦,生不下子嗣,還不會教育孩子,那麼她距離被休棄就不遠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放縱李令和李絮的可是你。你現在受不了她們胡鬧,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幹嘛拿弟妹撒氣。”
李孝恭對楊妙言的感觀很好,忍不住為楊妙言打抱不平。
當初放縱李令和李絮,希望李令和李絮有個快樂的童年的是李元吉,現在嫌棄李令和李絮胡鬧的也是李元吉。
橫豎都是李元吉,橫豎都怨不到楊妙言頭上。
李孝恭覺得李元吉這是在遷怒。
李元吉又瞪了李孝恭一眼,沒好氣的道:“我什麼時候拿妙言撒氣了?”
李孝恭也瞪起了眼道:“你對妙言說那麼重的話,還不是拿她撒氣?她也就是沒有子嗣,她要是有子嗣的話,豈會容你說這種話。”
子嗣就是女人的膽,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一個有子嗣的女人和一個沒子嗣的女人,在處在同一地位的情況下,擁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話語權。
有子嗣的女人,在家中,尤其是在後宅中,地位跟丈夫是平等的,甚至在處理後宅一切事情的時候,話語權還在丈夫之上。
沒子嗣的女人,在家中,在後宅中,都沒多少話語權,也不可能做到跟丈夫地位平等。
偶爾被丈夫嘲諷幾句,也只能憋著忍著,根本不敢還嘴。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孝恭把李元吉‘欺負’楊妙言的事情,歸結到了楊妙言沒有子嗣上面。
李元吉都懶得再搭理李孝恭,他家的事情,李孝恭懂個球。
但李孝恭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不依不饒的道:“你別衝著我橫眉豎眼的,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看人家弟妹沒有子嗣,所以欺負人家?”
李元吉瞥了李孝恭一眼,冷淡的道:“你覺得我是在欺負妙言,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李孝恭愣了一下,嚷嚷著道:“你欺負人就是欺負人,我看的清清楚楚,聽的也清清楚楚,還有什麼賭可打的?”
李元吉冷冷道:“你就說打不打吧?”
李孝恭敷衍的道:“你先說什麼賭吧!”
李元吉道:“你說我欺負妙言,那妙言被我欺負了,會有何反應?”
李孝恭又是一愣,不鹹不淡的撇著嘴道:“還能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