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就在李元吉對權旭做的事情感慨連連的時候,李綱一聲聲的叫醒了李元吉。
李元吉回過神,看向了坐在太極殿下首的李綱,“嗯?”
李綱有些無奈的道:“頡利那邊又派人過來了,不過這次沒問我們要任何東西,反倒給我們許諾了無數的好處,並且承諾會原封不動的將唐儉等人送回來。”
李元吉呵呵一笑道:“看來他已經知道蘇尼失在跟我們接觸了,他這是在向我們服軟,希望我們不要插手他和蘇尼失之間的爭鬥,冷眼旁觀。”
李綱樂呵呵的點著頭道:“應該是如此……”
大唐如今不僅從被突厥欺負的角色,變成了欺負突厥的角色,還成了突厥內部兩股勢力爭先拉攏的物件,成了決定突厥內部兩股勢力生死存亡的裁決者。
這對大唐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鼓舞。
李綱作為參與者,並且做過一定的貢獻,心裡會有滿滿的成就感。
高興是理所應當的。
不高興那才有問題呢。
李元吉笑道:“那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回覆頡利呢?”
李綱笑著道:“先讓他們把他們許諾的所有東西全部兌現,然後再讓他們將唐儉等人原封不動的送回來。剩下的嘛,自然是看他和蘇尼失之間誰給我們的好處最大了。”
反正,突厥如今已經陷入內亂了,突厥越亂對大唐更有利。
在這種情況下,大唐自然是待價而沽了。
支援誰,不支援誰,就看誰先拿出好處,誰給的好處更多咯。
反正大唐橫豎不會吃虧。
“那就依照你的意思去辦。”
李元吉笑著道。
心情很愉悅。
被昔日的敵人求著、供著的感覺是真爽。
如果能把敵人按在地上反覆摩擦,最後讓他徹底從世界上消失,那就更爽了。
李綱笑著點頭應允了一句,然後遲疑了一下道:“對了,新羅的樂浪郡王之女金德曼求見。”
李元吉愣了愣,“金德曼,不是金勝曼?”
雖說金德曼和金勝曼最後都成了新羅的女王,但現在是金德曼的父親金白淨在執掌新羅。
金白淨又沒有兒子,所以金德曼算是新羅的王儲。
按理來說金白淨應該不會派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子嗣來朝貢的,沒想到居然真的派來了?
他就不怕金德曼在大唐有個什麼好歹,他後繼無人了嗎?
要知道,大唐可不會在乎別國的使臣在出使大唐途中遭到什麼意外的,別國的使臣在大唐出了什麼意外,問大唐要一個交代,大唐也不會搭理的。
所以金德曼要是死在了大唐,那就是白死了。
新羅要是有突厥那個勢力,可以率領大軍來問大唐要一個交代。
問題是,大唐是不會給任何交代,也不會畏懼新羅大軍的。
不僅如此,大唐還會派使問新羅王要一個交代。
新羅王的交代大唐要是不滿意的話,大唐可以隨時隨地的兵進新羅。
而在這件事上,高句麗也好,百濟也罷,都很樂意成為大唐的前驅,去征討新羅。
所以金白淨讓女兒來大唐,完全沒有意義,他女兒要是死在了大唐,他連問大唐要一個交代的實力都沒有。
所以李元吉完全不理解金白淨為什麼會把金德曼派過來。
難道又是來勾搭大唐掌權者,來求種的?
問題是自從上次金勝曼勾搭李世民無果以後,金白淨就應該清楚大唐的態度了啊?
大唐不可能讓皇子龍孫外流的。
金白淨覺得他女兒能改變得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