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柳提調自己用筆記下,有些妃子的需求,只能自己寫好,交給柳提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實絕。
這樣一圈走下來,已經日上三竿。
柳提調本想回院,卻又轉道去了李師師那裡。
李師師又看見了潘小安。她看到了潘小安臉上的笑容。
李師師又高興起來,“臭小安,就會往女人堆裡扎。他在女人堆裡,總能混的風生水起。”
“李師師”柳提調叫道。
“你是?”
“這是我們的提調大人,王府總管。”清秋介紹。
李師師心下了悟。“原來是個大人物。只是小安剛來,怎麼結識她的呢?”
李師師給她行禮,“大人,請屋裡坐吧。”
柳提調點點頭,她也想聽聽這個宋人女子的見識。
“巴結”潘小安張張嘴。
李師師眨眨眼,表示明白。她與潘小安總是默契十足。
柳提調是文藝青年。李師師認識的,多數都是大儒。
說起文藝青年,在這個時代,還有比宋人更文藝的嗎?
李師師隨口說出的歷史人物,念出的詩句,都是廣為流傳,天下皆知的存在。
尤其她們在聊起諸葛亮時。新羅國人,對諸葛亮有種執拗的痴迷。
在這個國家,他們把諸葛亮當做神一般的存在。
能夠背上一兩句出師表,便是神童,才子,大儒。
若是能夠通篇背誦,簡直就是天才之屬。
柳提調只能背幾句。她看李師師背的順暢,心生嫉妒。
兩個人年齡相仿。可自己的相貌,自己的才學,都比不上李師師。
柳提調有種挫敗感。她更怕在張大郎面前,失了身份。
她看向張大郎,想看看,他更護著哪一邊?
潘小安沒有看李師師一眼。他懂臥底必殺技。
他的目光,一刻沒有離開柳提調。
柳提調心裡一甜,她有種勝利的感覺。
“師師姑娘真是博學多才。我這有個不成器的奴才,他也會宋學。”
柳提調看向潘小安,“張大郎,你可能背誦《出師表》?”
“大人,學生會背。”
“你且背來,讓師師姑娘檢驗。”柳提調吩咐。
潘小安昂頭挺胸,手背後面。明明是個黑衣奴才,這一刻倒成了白衣書生。
李師師心裡暗笑,“小安,你可真行。”
柳提調芳心一顫,她覺得有股熱流,在體內湧動。
“這不就是夢裡的白衣書生嗎?這不就是那個喝口梨汁,還要自己喂的壞傢伙嗎?”
柳提調的目光,放在潘小安身上,再也沒有挪開過。
“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潘小安朗誦,韻律十足,富有感情。
他用上光明十二式的內功,背誦文章。這就像是,在人的耳邊傾訴。
聲音鏗鏘有力,猶如金石碰撞。
“臣本布衣”李師師身子一顫,“這就是小安的志向。他也是小農民,耕躬在鳳凰郡…”
“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柳提調小心臟都潮溼起來,“張大郎,你可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