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府百姓,普通工人工錢,一個月不過一兩銀子。而像力工,技工等中級工人,每月有一兩半銀。
一年十二兩到十八兩,是絕大多數金州府百姓的工錢。
其他省府的百姓,比這個工價還要少一些。
這樣看來,一年能有三十兩收入,在金州府就算是富人。
這收入,普遍的府縣吏員都能達到。而安陸海的官員,則有一百兩左右的俸祿。
這樣看來,在咱們安國,一年能有一百五十兩,當為豪富。
張月如計算的不差。這是公開顯示的銀錢。
在這個時代,一年一百五十兩,確實能算富戶。
因為戰爭的緣故,市場上已經沒有,可以衡量銀子價值的物品。
像一處民房,可能也就五兩到十兩之間。而一畝上等好田也不過七八兩。就這還有價無市。
田好買,可是沒有人種啊。荒廢了的田地,官府先是要罰錢。限期不整改的,就會收歸官有。
但蔬菜,糧食的價格又會很貴。很多時候,一個人不如一頭豬值錢。
這些都不是良性發展。想要市場穩定,還需要國家穩定。
所謂富裕,人有多少銀子夠花,也要看每個人,對於物質的需求和索取度。
這是個沒有統一答案的問題。
張月如說是二百兩。潘小安知道,這是當年潘小安贖買她花費的銀子。
第二天,潘小安自己回到金州府。張月如難得回家一趟,潘小安讓她在家裡多住幾天。
“官人,你去安心那裡住吧。我不在家,安王府冷冷清清的,我怕你吃不好飯。”
“月如,盡情享受自己的時光。我好歹也是個王爺,還能餓著不成?”
回城的時候,潘小安一行走的並不快。他看著道路兩邊整齊的田地,就心生愉悅。
希望的田野。只要有這兩畝地在,百姓的生活,就不會過的太差。
除去吃食,其他東西,都是附加的,可有可無的。
就好比,手機並不比摔泥炮有趣。汽車也不比牛車高階。
一日看盡世界的繁華,有了若干感悟,參透了很多大道理。
到最後才發現,生活只是吃喝二字。其他,毫無意義。
這一點,梁山好漢,始終做的很好。臨近年關,一頭頭豬牛被宰殺。
好漢要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沒有酒肉,這年過的還有什麼趣味?
晉地多煤礦,物產不豐。冀地久逢戰亂,哪裡還有人去餵豬牛?
那這肉食,該從何處得來?
潘忠在魯地設立的商貿部,專門給晉冀兩地,提供肉食和鹽巴。
而梁山軍想要得到這些東西,必須用銀子或者煤炭來換。
魯地的豬羊雞鴨,由商販收購,送到商貿局。再由商貿局與梁山軍對接。
梁山軍沒有那麼多銀錢。或者說,他們根本捨不得銀錢。
用煤炭多好啊。這裡的煤炭,多的就像河岸上的沙子。
隨便鏟上幾鐵鍁,就能換一隻雞,這買賣太划算。
而魯地的商貿局,就被他們親切的叫做傻冒局。
一頭頭豬被運走。一車車煤被運來。
煤炭在水磨坊砸碎以後,摻上黃土,就可以做煤球。
煤球不值錢,一文錢可以買兩個。魯州省,金州省的百姓,都用煤球取暖做飯。
而隨著鐵皮爐子的使用。這幾省百姓,根本不懼怕嚴寒。
在百姓上稅費以後,每家每戶可以領一百斤煤炭。這也算是安國的一項福利。
所以,即便是四處都在征戰,但安國百姓的生活,還能勉強算作豐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