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總歸還是要靠著下三路,賺一點打賞錢。
“真粗鄙”瓊英氣憤。
“小安,這次你聽我的好不好?我要帶人,把他們全抓起來。”
潘小安撓撓瓊英的手心,“幾個唱戲的而已。何必當真。”
“我就怕這些百姓,他們會受到愚弄。”
“百姓沒有這麼蠢。他們分得清,誰是誰非;他們分的清,誰好誰壞。
再說,舞臺上的事情,就交給舞臺上來解決。
明年春日,李師師就會帶隊來海州府。
我要讓她把咱們的理想國,公開演出給每一個百姓看。
讓他們見識見識,啥才是有尊嚴的活著。”
三人離開大茶館。
茶館掌管嚇得冷汗直流。
“我的天爺,他咋還來了呢?”
“掌櫃的,你說誰?”店小二問。
“我說你個大頭鬼,快去給顧客倒茶。”
掌櫃的指著潘小安坐過的那張桌子,“把這桌子給我圍起來,以後誰都不許坐。”
“掌櫃的,這是為何?這位置可是好位置,咱們指著它賣錢吶。”
“你懂個屁。要是被你看透,我這掌櫃的,該由你來做。”
掌櫃的擦擦額頭上的汗,“這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啊。
說不準,說不準,這片土地,還真就歸了他了。”
廣平郡王趙建,王妃高巧姝,大將軍高巧株,連帶著百十名護衛,走在回汴梁的路上。
三人坐在馬車裡,心情沉悶。
“兄長,你覺得白虎郎是個怎樣的人?”高巧姝好奇。
高巧株並不想回答。不管潘小安是個啥人,他都是失敗的一方。
他對那晚上的遭遇,記憶猶新。
那一聲巨大的轟鳴,把他從夢裡驚醒。
等他披掛整齊,敵人已經潮水般湧進了海州府。
那是一群只知道殺戮計程車兵。
自己的府兵,也算是精挑細選。可面對黑蛟軍,竟然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那弓弩的強度,那鋼刀的硬度,這些兵器,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士兵的配置。
這仗還能怎麼打?赤手空拳,面對人家的神兵利器嗎?
高巧株就這樣選擇了投降。
他被收繳了兵權,關在了府裡。
高巧株很怕,他們會以廣平郡王為人質,來要挾朝廷。
要是那樣,不但自己會被羞死,連帶著廣平郡王和王妃,也難以存活。
就更別說,朝廷的臉面,皇帝的臉面,統統都會碎一地。
好在,潘小安還念舊情。不但沒有對他們侮辱,還給了他們馬車,人手和行路銀子。
他們一路走來,所過郡縣,都掛上了安字旗。
這種景象,讓他們既心痛又心酸。
這可是他們的大宋國,這可是他們的領地啊。
聽到高巧姝問他,高巧株只回答了,“不當人子”四個字。
他還想罵的更難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