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才三十七八歲。她依舊生的花容月貌,還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這一番梨花帶雨的哭泣,把個老皇帝心都哭碎了。
他立馬下旨徹查此事。皇城司便行動起來。
皇城司侍衛頭領韓雄。他與這柳皇妃私交甚密。
對於這種禿子頭上有蝨子的事情,他都不用去調查。
韓雄見老皇帝態度堅決,心屬江南王。他就有了主張。
等到韓辰進入漢山時,他就查出了誰在用兵。
孔佑自殺身死。留有遺書說是,與韓辰有宿怨,此次不能殺他,實屬天意,與他人無涉。
饒是如此,漢山王還是被外遷到,新羅國北部的山區。
那裡可是苦寒之地。不但土地貧瘠,氣候還特別冷。
漢山王韓黎心中懷恨。他發誓早晚要再回到漢山來。
老皇帝在永樂宮,設宴接待韓辰。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花怒放。這個韓辰長的像他,英俊瀟灑。做事像他,膽子很大。
老皇帝喝著酒,喝著酒,就醉了過去。
這一醉,就再也沒有醒來。
韓辰就被留在宮中。
柳皇妃傳出命令,命柳家嚴守四門,不許放漢王回城,更不許他來弔唁祭奠。
她又命文人墨客,書寫漢王的昏聵,書寫他的不孝,書寫他怎麼把老皇帝氣死…
她又命韓雄掌控皇城。有言語無狀者,行為放浪者,統統格殺。
而她自己,坐鎮後宮,震懾嬪妃。
老皇帝還沒有舉行葬禮,韓辰就已經穿上龍袍,坐上龍椅。
等到大位已定。韓辰才命令為老皇帝發喪。
號令傳播全國。老皇帝薨逝,舉國治喪。
所有國民戴白紗,屋前掛黑帷。治喪期間,不許辦喜事,不許嬉笑。
違者按大不敬治罪。
韓辰不許別人笑,自己卻笑得開心。
他才不想天天跪在靈堂。跪在那裡,累的腿疼。
哪像現在,有人捶肩,有人按腿來的愜意?
“辰兒,你怎麼如此荒誕?”柳皇妃前來斥責。
“把這些侍女,拉下去重打三十。趕到浣衣局。”
柳皇妃整治別人,毫不手軟。
這也是小人物的悲哀。自己的性命,尊嚴,自由,全掌握在別人手裡。
明明自己被奴役,還要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你自己的兒子不孝順,荒誕不經,關著別人什麼事?”
外面是噼裡啪啦打板子的聲音,裡面卻是母慈子孝的千古典範。
“皇帝,你不能受這些侍女的蠱惑。你要替你父親好好治喪,不能落人口實。影響你的千古英名。”
柳皇妃這話說的鏗鏘有力。但每一個字都是血淋淋的。
韓辰變得乖巧。“母后,跪在那裡很累啊。晚上天又冷。我都凍出鼻涕來。”
柳皇妃心疼的肝都疼。
“我的兒,你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