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來不及穿官服,就向前衙跑去。
他來到大堂之上,就看見一地的屍體。馬小五與幾個陌生的外鄉人站在一旁。
“這…這是怎麼回事?”徐知縣問。
“你就是太和縣知縣?”王利問道。
“你是何人?來我們太和縣行兇,該當何罪?”徐知縣的師爺高升走上前來。
王利把官憑拿給他看。
高升看到官憑倒吸一口冷氣。他向徐知縣耳語幾句。
徐知縣面色蒼白,“師爺,這事該如何處理?”
高升卻面露喜色。“大人,這可是個機會。你不是一直感嘆,太和縣的權柄被馬捕頭把持嗎?”
徐知縣專心聽著。
“現在馬捕頭勾結惡霸馬彪,意圖劫掠朝廷安撫使,咱們正好可以重拳出擊。”
徐知縣點點頭。
“可如今安撫使大人受傷,咱們也有失察之罪啊。”
高升笑了笑,“大人,你不是和陳修文是同榜進士嘛。
這潘小安乃是陳修文的兄長。這件事,你忘了嗎?”
“哎呦,還是師爺你的記性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知縣來到王利身邊,“明威大將軍在何處?快帶我去參見。”
王利看了一眼馬小五。
“來人,把這勾結惡霸,意圖謀害朝廷大員的賊人打入大牢。”
馬小五瞬間臉如死灰。他知道,他的命運即將到此完結。
徐郎在縣衙前街的客棧裡見到了潘小安。
徐郎先是向潘小安請罪,訴說自己治理的疏漏。
然後,他又向潘小安詢問,可曾受到驚擾。
在然後,他又向潘小安套近乎。說起他與陳修文在汴梁的故事。
潘小安聽懂了徐郎的意思。他見徐郎也不是奸邪之輩,也就沒有在遷怒於他。
“徐知縣在太和,可是被束縛住了手腳?沒有了馬捕頭的掣肘,徐知縣大可以有一番作為。”
徐知縣嘆息一聲,“下面沒人聽我命令,上面將我當做無物。難矣!”
“這有何難?眼下不就是你的機會嗎?”
徐郎拱手稱是,“下官這就去辦。”
徐郎回到縣衙,點齊人馬來到馬家集,查封了馬彪的老巢。
這馬彪在此地作惡多年,積累下大量的財富。
只豪宅大屋就有三座。娶了六房妻妾。
徐郎查封了馬彪的房屋,取出金銀糧食。
徐郎看到查出這麼多金銀,高興的合不攏嘴。
接著,他又帶人查抄了馬捕頭的家。
這馬捕頭,只是太和縣一個小小的捕頭。他竟然也能修起,佔地二十餘畝的大宅。
家裡的妻妾,一點不比馬彪少。
“呵呵,你這捕頭比我這知縣,過的都滋潤。”
徐郎又在衙門,當堂審理了這起案子。給馬小五他們,定了個預謀殺害朝廷命官的大罪。
當堂就判了馬小五幾人斬立決。
徐郎倒是殺伐果斷。
但站在堂外的馬彪族人,卻恨的咬牙切齒。
“這徐郎狗賊不當人子,還有這勞什子大將軍,都該死。”
他們寫密信,給馬彪的兄弟馬虎。
馬虎在淮西王王慶軍中。他是虎威將軍袁朗旗下的一個小鏢旗。
馬虎接到馬家集的密信,知道兄長身死,他的心裡又悲又恨。
他恨不得立馬趕回太和,為自己的兄長報仇。
“虎哥,彪哥又來信了嗎?有沒有給咱們帶點好吃的?”
馬亮看馬虎臉色不對,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