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瓜娃子弟懂什麼?難道正屋後的茅廁不算了嗎?”
潘小安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句話比剛從井裡打出的涼水還冰。
潘小安有心想教訓一下這幾個捕快。但這是徽州,不是他的魯地。
“前川,給他四兩銀子。別讓他們妨礙咱們吃飯。”
莫前川很不情願。但他還是掏出四兩銀子給了馬捕頭。
“客官,使不得啊。”王老漢承受不住這份情。
“無妨,老掌櫃不要在意。些許銀兩,對我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我們的馬上,還多的很。”
潘小安對王老漢說道。
莫前川與王利看向潘小安,“大人今日怎麼炫起富來?”
馬捕頭幾人聽後,眼裡放出貪婪的光。
他們假意離開,其實是為了商量對策。
“哥幾個,這肥羊吃不吃?”馬捕頭問。
“馬頭,我們幾個聽你的。你說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
馬捕頭點點頭,“小五,你去把馬彪幾人叫來。
這夥賊人有十人眾。我怕咱們五個治不住。”
馬小五一溜煙跑走。他去馬家寨找馬彪。
馬彪是太和縣一霸,手底下有四五十個弟兄。
“小五,你跑寨子裡來做什麼?”馬彪問道。
“彪哥,別喝酒了。有大買賣。”小五自己卻端起酒,咕咚咕咚喝了一碗。
“什麼大買賣?馬大哥讓你來的嗎?”
“當然。幾個外鄉人。騎著高頭大馬,馬上鼓鼓囊囊帶著好些金銀。”
“幾匹馬?”馬彪問。
“十三匹”馬小五還真點了一遍。
馬彪心眼活泛起來。淮西正在打仗,這十三匹戰馬交到軍中,都能掙個校尉乾乾。
如果把馬賣給王慶軍,都能賣出一千三百兩銀子的高價。就是一百兩一匹馬,也是有價無市。
這樣算下來,這筆買賣還真是一筆大買賣。
“馬大哥怎麼說?”馬彪要把事情問個明白。
“馬頭讓我告訴你。還是按照老計策行事。至於分成嗎?還是五五分。”
“好,這買賣我做。”馬彪一拍桌子。
“呵呵,那是你們應該做的。我們收的這個銀錢,是你開店的銀子。
難道開店不用繳稅嗎?”
“馬捕頭,我在年後開春的時候,已經交過,怎麼還要交。”
“哼,你還知道是開春時候交的。現在都到了夏天,難道夏季不需要交嗎?”
王老漢嘆息一聲,他看了看手裡的銀錢,實在捨不得。
“馬捕頭,這夏季要交幾兩銀子?”潘小安問。
馬捕頭打量著潘小安幾人,“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太和做什麼?
這些戰馬,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來盤問。回答我的問題。”
潘小安最恨的就是馬捕頭這種人。他們比敵人還可怕。
如果馬捕頭這種人少一些,王慶,田虎之流,就沒有了生存的土壤。
“我們是太和縣衙的捕快。這銀子是一間房一兩。王老漢需要交四兩銀子。”
“這總共才三間房,怎麼要收四兩?”莫前川指著小食店問。
“你個瓜娃子弟懂什麼?難道正屋後的茅廁不算了嗎?”
潘小安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句話比剛從井裡打出的涼水還冰。
潘小安有心想教訓一下這幾個捕快。但這是徽州,不是他的魯地。
“前川,給他四兩銀子。別讓他們妨礙咱們吃飯。”
莫前川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