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實在是太倒黴了。在滾落樓梯的時候被他上面那人衣服上的鐵鉤鉤進了肚子,因為剛摔了個整個兒的,誰也沒有發現,現在他上面那人猛地站起來,他的肚子直接被鐵鉤給撕出來一個大口子。
&ldo;李文喜,你怎麼樣,嚴重不嚴重!&rdo;許諾這個神經大條的丫頭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想要上前檢視那個名叫李文喜的男人的傷勢。我一把從後面摟住她的腰,不由分說半夾半拖的帶著她也不管那四個人怎樣,悶著頭就往下跑。
&ldo;你要幹嘛!你放開我,丟下他不管會死的!&rdo;許諾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在我懷裡不停的掙扎著,用小拳頭在我身上不停敲打。
&ldo;回去幫他只能多死一個!&rdo;我沒空跟她磨嘰,在下了兩層樓梯之後沒有繼續往下跑,而是夾著她進了走廊。這條走廊的佈局和上面四樓的佈局是一模一樣的,我拽著許諾直接進了樓梯旁邊的雜物間,把門死死的關上。
&ldo;蟈……&rdo;許諾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捂住了嘴巴。
我不是不想救人,而是救不了。
與羅說他們一共來了八個人,那麼除了許諾以及在走廊裡被老校長殺死的一男一女外,應該還有五個。
之前我在四樓的雜物間還遇到了一個。當時那個人穿著鬼怪的衣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邊全都是血,十有八九,那是真正的第一名受害者。也就是說,除了我和許諾外,能在樓梯上跑的人就只有四個。那四個人從我們身邊跑過,有兩次從上面的樓梯下來,這只能說明此時的樓梯已經成為了一個魔比斯環一樣永遠沒有盡頭迴圈往復的所在,在那裡不停的跑下去,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亡一條路。
現在我只能期望,期望那幾個熊孩子的命夠大,能一直拖著老校長,拖到傳說中的子時結束,我們就安全了。
胸口,突然被懷裡的許諾戳了幾下,已經熟悉了黑暗的眼睛隱約看到她在用手對著視窗的方向比劃著名。回頭看去,視窗那邊並沒有被爬山虎封死,而是留著一個透光的小洞,我當時心下就是大喜,我沿著樓梯向下跑了兩層,如果這裡是二樓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拽開爬山虎從窗戶跳下去。
然而,當我把眼睛湊到小洞前的時候,我徹底傻了。
窗戶外面,並不是什麼校園,而是一條我剛剛才從裡面逃出來的血腥走廊……
恐懼感,把我的心給死死的攥住了。
如今的我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沒經過什麼都沒見過的愣頭青了。可即便是醫院的十八樓那種地方,也是蠻正常的建築規格。
而眼前這棟老校舍已經很明顯的脫離了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它的空間已經錯亂了,樓梯迴圈往復不說,窗外竟然都變成了走廊。我不由得暗罵自己沒深淺。
這才跟陳老摳兒學了幾天啊?經文還沒背會呢,就出來湊熱鬧的幫人家看事兒,這他孃的根本就是壽星老吃砒霜‐‐活膩歪了!
&ldo;沖哥,現在怎麼辦啊?我們,我們會不會死啊?&rdo;許諾縮在我的懷裡直哆嗦,敢陪著王東到處轉,還來這種地方拍微電影,她的膽子不可謂不大。然而在見識了真正的恐怖與血腥之後,恐懼感還是把她給壓垮了。
&ldo;安靜一點,不要慌張,就算對方是鬼,也不是萬能的,只要能拖過凌晨一點,咱們就沒事了。&rdo;我低聲安慰著許諾。
鬼確實不是萬能的,就好像摳腳陳,連自己的屍首都找不到。但是我並不認為老校長會找不到我們倆。
顯而易見,這空間的扭曲錯亂,就是老校長的怨氣造成的,就算不能精確定位,大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