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米在唸咒的同時,一隻腳在地上畫出一個太極圖案,然後狠狠的一腳跺在地上,這一腳頗有氣勢,連我都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東西從身上掠了過去。
此時的呂小米簡直是意氣風發,朱唇之中一聲嬌斥,右手捏著劍指一指頭狠狠戳在壓在我的乾屍額頭上,緊接著就是&ldo;哎呀&rdo;的一聲慘叫傳入了耳中。
你妹……咱別這麼玩行不?
發出慘叫聲的根本就不是乾屍而是呂小米。她用左手握著右手的食中二指顯然是在戳乾屍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指給戳傷了。而乾屍本身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要不要這麼坑爹。難道你微信上那個&ldo;菜鳥小米&rdo;的名字意思就是你自己很菜麼?
就在我心裡不停吐槽的當口,另一隻乾屍已經撲了過來,把之前的乾屍撞開一些,兩隻乾屍一起壓著我朝我脖子咬過來。
我急忙分出一隻手來抵住那乾屍的脖子,扭頭對小米氣急敗壞的喊到,&ldo;我說小米你剛才唸的什麼咒,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啊?&rdo;
&ldo;殺鬼咒啊,平時都有用的,今天怎麼會失效了呢。&rdo;呂小米也是滿臉的焦急,情急之下抬腳就朝一具乾屍的腦袋踹了過來,這一腳卻剛好踹到了我的手上,疼得我胳膊一軟,差點讓乾屍咬了我的脖子。
這個呂小米,不是一副很精明的樣子麼?怎麼關鍵時刻就開始幫倒忙了。
當下我也不指望她了,牙關用力一咬,舌尖頓時被咬破了,一個深呼吸後,一口血霧噴到了兩具乾屍的腦袋上。
在呂小米的殺鬼咒前面不改色的乾屍在被血霧噴中後就好像活人被潑了濃硫酸一樣,嚎叫著向後翻倒了下去,兩隻乾枯的手爪抱住頭臉在地上瘋狂的打著滾。一股股白煙不停的從它們被噴中的地方冒出來。
&ldo;哇,你的舌尖血怎麼這麼厲害?&rdo;呂小米被眼前這一幕看傻了,難道她跟著師傅學了這麼久的道術,到頭來還不如這一口血?
我卻沒有時間理她,因為我在其中一具乾屍的腳底下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印記。那是一塊皮肉被燒焦後留下來的三角形疤痕,邊長只有厘米左右,在左腳腳心左側。
對這處傷痕,我無比的熟悉,那是摳腳陳腳上的傷。摳腳陳沒告訴過我這個傷痕是怎麼來的,不過因為他經常一邊下棋一邊摳腳,我總是能看到。沒想到今天卻在一具乾屍的腳底看到了這玩意兒。
我的腦子裡剎那間靈光一閃,呂小米的殺鬼咒失靈可能不是她的修行不夠,而是藥不對症。
之前我就認為這些瓦缸裡泡著的都是陳家鋪村民的屍體,而摳腳陳的鬼魂曾經找到我說他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屍體而無法投胎,請求我幫忙找到他的屍體。那意思就是說眼前這東西根本就不是鬼只是屍,殺鬼咒當然沒用。
&ldo;小米,你會不會鎮屍咒之類的東西?&rdo;摳腳陳的屍體讓我有點難以取捨。我答應過幫他找回屍體的,可是像這樣活蹦亂跳的屍體是肯定沒法弄上去的。
&ldo;不會。&rdo;小米回答的十分乾脆,讓我差點吐血。
不懂鎮屍法門,那隻能說摳腳陳命不好了,只能等我們出去以後讓他自己回來找屍體。
當下我和呂小米也不再在這兩具乾屍身上浪費時間,擰開門朝樓梯口那邊跑去。
我們剛出到外間,就好像踩下了報警器一樣,那些瓦缸的蓋子一個個被掀開,一具具眼冒綠光的乾屍爭先恐後的從瓦缸裡爬出來,一副要把我們兩個給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這些乾屍的力氣大的出奇,小米衣兜裡只有一些硃砂,撒了兩三下就撒完了,之後就只能靠我噴血來驅退那些乾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