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你們誰是我的啊?&rdo;她那眼神柔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一樣。兩隻手卻已經抓住了裙子下擺緩緩的往上提起。
我靠!這鬼娘們兒不會是想拉郎配吧,一言不合就掀裙子?你丫的別亂來啊,哥不是那樣的人啊!
我心裡還在吐槽,卻沒想到只是一瞬間,金大小姐就到了我的身前,裙擺一撩,罩在了我的腦袋上。我的眼前瞬間一黑。
心中一陣大駭,這種突然黑下來的感覺,不就是之前我附身在驢友身上時體驗到的那種瀕死時的感覺麼!
還沒等我想出什麼對策來,頭頂上一沉,兩條冰涼的腿貼在了我的臉上,這女鬼竟然騎在了我的頭上。腥臭異常的腐血順著我的腦袋不停地向下流淌。
&ldo;你是不是我的?你是不是我的?&rdo;那催魂奪命的清冷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我感覺我的頭似乎正在被什麼東西往裡吸。
&ldo;住手!你看這個!&rdo;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米的喊聲突然傳了過來。
我感到騎在我身上的女鬼身子顫了一下,緊接著,她竟然放開了我向上面飄起,然後落在了小米的身邊。此時的小米麵色都有些青灰,光是站立就已經很吃力了。
那些辟邪符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丟在了腳下,一根銀灰色的東西被她用單掌拖著舉到了金大小姐的面前。
金大小姐的眼神從希冀變成了迷離,她緩緩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從小米手上接過那支銀髮簪,捧在手上仔細的端詳著。
那種迷離逐漸轉化為深情與憂傷,緊接著,她把那支銀髮簪捂在胸口垂首哭泣了起來。原本繚繞在她身邊的黑色陰氣瞬間張揚湧動了起來。
不知道為啥,看到她陰氣暴走一般的模樣,我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現在這樣子才像是一隻厲鬼嘛,剛剛那種熱切的眼神簡直比惡相還讓人從心底發寒。
&ldo;吱呀&rdo;一聲,在金大小姐哭泣的時候,那扇朱漆大門竟然緩緩的開啟了,我不知道她這是光顧著哭了還是有意放我們一條生路。連忙抱起小米朝著門外走去。
金大小姐沒有阻攔,那銀簪明顯是她舊日之物,裡面說不定還有什麼故事。當初鍾思天說這玩意兒或許能救我們一命,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吧。
我和小米前腳走出金家老宅,朱漆大門後腳就關上了,看來這次確實是主人在送客。我和小米現在的情況是何等的狼狽,我這渾身都是血汙,小米更是不堪,渾身青灰,隨便化化妝,她就可以去參演阿凡提了。額,錯了,是阿凡達。
五個鬼驢友依舊在鎮子裡胡亂的喊叫求救著,不知道是先前的糾纏讓他們知道傷不了我還是金大小姐給了他們什麼命令,包括彭玲姐在內的五個驢友並沒有來找我和小米的麻煩,我倆就這麼一路順順利利的回到了旅店。
水伯在裡面又是反反覆覆的確認了好幾次才給我們開了門。之後看到小米的慘樣,他差點用門板把我給砸出去。
我把小米帶回房間,把那些辟邪符一張張貼在她的身上想要驅除邪氣,卻是絲毫都見不到效果。無奈之下我只能繼續給她餵血。
小米現在在床上都抖得縮成一個團了,雖然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眉毛和睫毛上卻掛上了淡青色的霜花。我的血只能讓她稍微好一點,卻根本不能解決問題。
無奈之下,我只能讓水伯燒了好多熱水,然後找了一個大木桶把小米先泡進去,這樣的話,能讓她感覺稍微暖和一些吧。
同時我也讓水伯弄了一些糯米來給她拔陰氣,然而效果甚微,真不知道那些驢友們身上到底是有什麼,居然這麼兇猛,沒抓沒咬,只是接觸了幾下就把一個修行者弄成了這個樣子。
最後,我只能打了個電話給陳老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