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顯示屏,管家解釋道:“開機後可以看秀,大爺不經常看,暫時擱置了。”
蔣屹轉著看,管家跟在他旁邊說杜庭政的?習慣和喜好。
一圈沒看完,管家提醒道:“時間到了,蔣教授,該去上班了。”
蔣屹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果然很晚了。
“金石呢?”
“正在談事情?,”管家說,“司機已經準備好,先載您回家拿東西,再去單位。您放心,不會遲到。”
他安排地這麼妥當,蔣屹有點不好意思,跟他走出杜庭政的?衣帽間:“您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我名字。”
管家笑?呵呵地說:“那怎麼行呢。”
蔣屹低眸笑?笑?,不言語了。
送走蔣屹,管家回衣帽間把剛剛開啟的?展櫃關上,出去的?時候碰到杜庭政進來換衣服。
管家站在一旁,杜庭政說:“送走了?”
“剛走。”管家跟著他走進去,站在沙發旁,“喝了半碗粥,沒吃別的?,胃口不太好。”
杜庭政點點頭?:“沒說別的??”
“說了幾句。”
管家笑?著答:“蔣教授是個體面的?人,工作跟生活分得清楚。您要?多注意呀,總在他身上留印,同事們看到會開他玩笑?的?。如果天氣熱起來,高領的?衣服沒法?穿,該遮不住了。”
杜庭政眼神一動,看向他。
管家低聲說:“脖子上太明顯了,他有些?不高興。”
杜庭政在沙發上坐了片刻,手機震動聲音響起,他心靈感應一般拿出來,果然出自蔣屹。
他發了兩張照片過?來。
一張扯著領口,給他看一側的?吻痕。
車內光線明亮,這個角度兩縷陽光被車窗一分為二,一道打在他鼻樑上,一道打在脖子上。
領口乾淨,面板白皙,吻痕依附在上,好像在發光。
第二張是另一個角度,他這次整張臉都隱沒在黑暗中?,只拍到了脖子和鎖骨,還有一隻骨節纖長的?手。
杜庭政一一點看過?,沒回復。
不知道蔣屹是否對於他不回覆不滿,緊隨其後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杜庭政點開聽?。
那聲音不是很黏,卻沙沙的?,像是話講的?太多,傷到了喉嚨:好看嗎,哥哥?
端倪
杜庭政閱人無?數, 看破一切陰謀詭計。有些不點?破,有些不在乎。
他總是高高在上, 俯瞰著腳底所有人。
可?是他擺弄不明白蔣屹。
他搞不明白,蔣屹到底是‘既要還要’,還是‘混不在意’。
他一面喊痛一面喊爽,退一步進兩步,分不清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杜庭政抬手回覆了他:晚上來。
蔣屹回覆:晚上不了,需要休息。
杜庭政沒說更多, 回覆的更簡短了:來。
這次蔣屹連回復都?沒有了。
杜庭政放下手機,換掉衣服出門,金石等在門邊,跟上他向外走的腳步。
“褚總說心理?醫生下午來,他約了四點?鍾, 屆時他也會?跟著一起過?來。”
杜庭政點?頭,示意知道了。
金石說:“要提前通知宜安少爺嗎?”
杜庭政頷首。
金石便道:“那我安排今天停一天家教。”
“半天, ”杜庭政說,“上午繼續上課。”
金石記下來, 想了想, 又問?:“跟宜安少爺該怎麼講,褚總說他有經驗,如果當事人不配合的話, 很難見成效。”
杜庭政:“直接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