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告訴他,”金石急道,“我也不知?道!”
“我不是有意的。”蔣屹說,“你看?,如果我故意瞞著你,就不會?接你的這通電話,讓你們找我,查通話記錄,查身?份證,查監控,翻個底朝天。”
電話裡傳來金石穩不住的呼吸聲。
蔣屹聽了?片刻,再開口時冷靜中摻雜了?一點若有似無的輕笑:“不知?者無罪。你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告訴杜先生,我在廣州,回?不去。”
第二次懲戒
蔣屹洗了澡出來, 手機還扔在?床上。
安靜的像個不知何時就會爆的炸彈。
門被輕輕敲響了,蔣屹心裡打了個突。
這麼短的時間, 就算杜庭政開飛機過來,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門外的人久等不到,繼續敲了兩下?。
蔣屹心裡有了些底氣,走去?門邊,沒開門:“誰?”
“是我。”門外的人問,“蔣屹, 睡了嗎?”
蔣屹頓了頓:“準備睡了。”
門外的容予昂沉默了片刻,才說:“你的u盤忘記拔了,我給你拿過來,你看一下?裡面的東西丟了沒有。”
裡面的課件都是明天必須要用的。
蔣屹伸手扶住把手,又看了床上的手機一眼?, 擰開了門。
容予昂也洗了澡,穿著白色的毛巾浴衣, 頭髮溼漉漉的,站在?門外望著他。
蔣屹看了他一眼?, 移開目光:“謝謝, 下?課我走的太著急了,忘記拿了。”
容予昂大約也知道他躲著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把u盤遞給他。
“給我吧。”蔣屹說。
容予昂跟他身?高?差不多, 白天的時候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 看起來斯斯文文,現?在?眼?鏡摘了, 又是這麼一副著裝, 氛圍就變得曖昧起來。
蔣屹清了清嗓子:“我來這裡,是迫於無奈。學院裡沒有其他人選, 這才派我來。純粹是,為了公?事。”
“我知道。”容予昂說。
蔣屹點點頭,嘆了聲氣,坦然道:“如果被人看到,恐怕會誤會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沒有其他的想法。”
“看出來了。”容予昂說。
他不離開,也不給u盤。
蔣屹扶著門,擋住開了半扇的縫隙,還好走廊上的燈一直亮著,不至於太尷尬。
容予昂深深看了他片刻,就在?蔣屹無可奈何要關門的時候,才說:“今晚為什麼滴酒不沾,擔心喝醉嗎?為什麼一直躲著我?為什麼,把我拉黑了?”
蔣屹往後?退了退,他不喜歡與人對峙的狀態。
這令他感?覺被動。
“去?年的今天,也是這家酒店。”容予昂說,“你喝多了,我們?……”
“沒有,”蔣屹打斷他,皺眉道,“我拒絕了,我不談異地戀。”
他卡了一下?,重新組織語言:“你不要往心裡去?,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我把你加回來,但是不能一直給我打電話,可以嗎?”
容予昂眼?眸溼潤,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現?在?就加。”蔣屹轉身?回去?拿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