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
金石回想起?一件事,想說服他:“你抱了他一下,他就說算了,下不為例。”
蔣屹眉目間冷淡極了。
“那次是我的?錯嗎?”
金石又哽住了,半晌才說:“是他的?錯,你都願意哄他,現在怎麼不願意了?”
蔣屹看?了他一眼,片刻後認可?了他的?說法,重複道:“嗯,現在不願意了。”
“為什麼呀?”金石不理解,難受道,“為什麼不願意了,你現在不喜歡他了嗎?”
蔣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不回答他的?問題,像是不想再多費口舌。
金石等?不來回答,只得繼續說:“我最近也在求他,你們不要這樣了可?以嗎,蔣教?授,求你了,你再哄他一次可?以嗎,他只是嘴硬,心裡?難受也從來不說,我看?到好多次,他拿著你的?圍巾發呆。”
金石狠了狠心,說:“好像是哭了。”
蔣屹微微冷笑:“他怎麼會有我的?圍巾。”
“真的?!”金石守著床邊說,“你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的?圍巾沒帶走?,灰色的?,羊毛圍巾,中間有一道深色的?橫槓,那是你的?圍巾吧?”
蔣屹也記不清了。
他平時不經常戴圍巾,那對?於他只是裝飾性的?配飾,除非必要,他一般會選擇其他。
這並不重要。
“如果有一個人必須要退步,這個人為什麼一定是我?”蔣屹說,“你求不管用?,讓他來求我。”
金石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蔣屹重新望向窗外,金石跟著疑惑地看?過去,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夜色。
他絞盡腦汁地想,在好不容易蔣屹願意交流的?這一時刻。
“……因為讓他退步更難吧?”金石不確定地講,“也或許可?以……”
“更難嗎?”蔣屹打斷他。
金石視線從窗上移到他乾淨白?皙的?臉上。
“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蔣屹說,“頭朝下……”
他慢慢地說:“有可?能會摔斷四肢變成殘廢,會摔斷脊柱從此癱瘓,或者內臟受到重傷。但是有八成把握,我會磕到後腦,成為植物人,或者,死亡。”
金石悚然看?著他,因為過於震驚和無?措微微張著嘴。
下一秒他奪門而出,一邊狂奔下樓,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手抖的?不像話。
“來人!”
“快點來人,”他下了樓梯,朝著保鏢們瘋狂地喊,“立刻,封死二樓窗戶,在每個窗下面安裝氣囊,立刻,快!”
手機不知?何時已經通了,出乎意料接電話的?竟然是杜庭政本人。
金石什麼也顧不上了,在深夜中對?著手機大聲喊:“蔣教?授要自l殺!”
聽筒裡?傳出來巨大響聲,像是什麼東西被碰倒了。
下一刻杜庭政陰沉的?聲音傳出來:“看?住他。”
“是!”金石應聲,第一次在沒有杜庭政的?情況下感覺到手足無?措,慌張地抓著手機,“現在要怎麼辦!”
“十?分鐘到。”杜庭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