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揮金如土的壕氣將圍觀群眾徹底征服,重新戴上面紗的衛嬈兩眼放光地看著那一串刀幣,心中直呼,原來這個時代算命先生是最好騙錢的職業。
冤大頭楚塵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被騙了,他折返回來,拉著衛嬈的手,將她帶離眾人的視線。
男人的手心乾燥灼熱,百姓的言論猶在耳側,衛嬈到底是定力不夠,她甩開男人的手,伸開手臂,攔住他的去路,望者男人俊美無雙的臉,氣勢頓減,最後竟然像個懷春的少女碰上了日思夜想的情郎,羞羞答答道:&ldo;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rdo;
相面也就算了,問的還是姻緣!敢說他對自己沒有雜念?但是那個老道士說他心中已有答案,是什麼?
她沒皮沒臉的行為惹得楚塵溫潤的臉上攏起笑意,低頭在她耳邊,操著蠱惑人心的嗓音道:&ldo;你猜。&rdo;
衛嬈的心都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了,明明她是要發難的,怎麼自己反倒被撩撥得不要不要的,她揉揉自己酥麻發癢的耳朵,後退一步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正色道:&ldo;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猜得倒?&rdo;
面前的女孩個頭只到他肩頭,她故意收緊五官,但是麵皮卻艷紅如血,像極了熟透的蝦子,看似鎮定自若,其實窘迫的腳都不知道如何放置,楚塵的好心情越發濃烈,&ldo;那你何必又要問呢?&rdo;
衛嬈心頭一跳,腦子裡像有什麼東西冒了頭,但是很快又縮了回去,楚塵這句反問絞得她腦子一團漿糊,&ldo;我就是不知道才要問你的?&rdo;
楚塵笑容凝固,賞了她一個&ldo;笨&rdo;字就闊步離開了。
衛嬈腦子的漿糊已經亂的沒法兒攪了,她將那個笨字甩倒楚塵後脊樑骨上,內心咒罵,不喜歡就直說嘛,幹啥要懷疑她的智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得到他否定的答案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點失落,或許是夕陽印著他的背影拉得太過寞落了。
這件事和強吻事件一樣,被兩人壓在心裡,誰也不提。可是有些事,不去想,不去面對,不代表著沒有發過,時間可以掩蓋真想,時間也可以揭露真想。
長路漫漫,沒有到達終點,旅途還是要繼續。
日頭一天比一天暖和,衛嬈已經愛上了靠在馬車門邊曬太陽的日子,野地春光燦爛,蝶飛燕舞的看得人心情怡然,她隨手扯了片樹葉,和著林間鳥叫吹了首歡快的曲子。
所有人都沉醉在這春光樂曲,直到楚塵那聲飽含警告的小心響起,衛嬈才停止吹奏。
阿幸勒停馬車,警惕的看著四周,馬車行駛在兩座山的夾道之間,不得不說這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衛嬈看山是山,看樹是樹,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潛在的危險,不由得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我們被包圍了。&rdo;阿汾已經拔出腰間長劍,進入到戰鬥狀態。
被包圍了?哪呢?哪呢?衛嬈再次環顧四周,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ldo;坐進來。&rdo;楚塵的聲音冷凝。
衛嬈剛挪動身子,一支利箭便朝她射了過來。
阿幸長劍一劈,那支箭碎成兩半,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箭雨凌空而來,紮在馬車定上錚錚作響,衛嬈嚇得手足無措,反觀楚塵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莫名的衛嬈心裡沒有那麼慌亂了。
阿幸阿汾把手中的劍揮成了盾牌,這麼多的利刃愣是沒有扎到他們身上。
可是那匹勤懇的老馬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它身中數箭,疼得揚蹄狂奔。
阿汾阿幸剛想去追受驚的馬車,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截斷了他們的腳步。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