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兔子?”左安之白了他一眼。
“你當然不是兔子,你比兔子厲害多了,還知道丟下手帕求救。”東方不敗突然騰空而起,從自己馬上跳到她馬上,雙臂親密地環過她的腰,灼熱的氣息拂在她頸後:“安安,別想太多,就像你說的,我們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只是手帕有定情之用,你別的不丟,將手帕丟給那莫松柏,今日又不殺他,連那泰山派的小道士也饒了,不是看上他了吧?”
左安之差點一踉蹌摔下馬去,連把東方不敗踢下馬去的想法也忘了,不可思議地側頭盯著他:“這你都能猜到?”
“我這就倒回去殺了他和那小道士。”東方不敗見她竟然沒否認,不是滋味地哼了一聲,作勢要跳下去。
“快去快回。”左安之一點兒也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東方不敗卻死摟著她的腰,任她怎麼掙扎也一動不動,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殺他們?”
“衡山派掌門多病,諸事多由莫松柏擔當。泰山派掌門死了,若殺了天門,天松獨力難支。恆山一群不管事的尼姑,華山的嶽不群被左冷禪救過。你捨得殺了莫松柏和那天門小道士讓左冷禪勢大?”左安之趁他不注意,忽然一肘撞在他肚子上,順勢跳到東方不敗的那匹馬上,得意地對他一笑,飛快打馬向前疾馳而去。
東方不敗無奈地摸摸下巴,無奈地苦笑道:“越來越厲害了,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望呢?”他正要追上去,忽然聽到前方自己那匹馬兒一聲長長的嘶鳴,疾奔之中瞬間停下來向前跪倒,馬背上左安之穿著綠衣的身影,像一塊小石頭一樣,被遠遠地拋了出去。
馬失前蹄人何如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馬失前蹄人何如ˇ
頭頂上還掛著明晃晃的太陽,走在路上甚至是炎熱的,東方不敗卻覺得渾身都在發冷,這種涼意甚至透進心裡去了。
他跳下馬來,看著遠處左安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忽然覺得身上像掛了幾百斤沉重的石頭,連腳也抬不起來。但他還是將輕功提到所能施展的極限,如箭一般迅捷地越過呆住了的青龍堂等人,越過了還在奔跑的馬兒,來到了左安之身邊。
她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也沒有血跡,卻閉著眼昏迷不醒。這種情形比傷筋動骨更可怕,因為有可能是受了嚴重的內傷。輕輕托起她的頭放在膝上,東方不敗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煩躁不安,將手探向她的衣襟之中,欲察看她有無傷到內腑。
“哎,別太過分了。”東方不敗的手突如其來地被一隻手捉住,左安之睜開眼睛,不滿地瞪著他。
她的眼睛實在好看,黑白分明的,看人時便如流波一般,明澈動人。更重要的是,她是醒著的,而且看樣子沒受甚麼大的傷害。舉起手止住趕得近了的青龍堂眾人,東方不敗單手便將想要坐起身來的左安之壓回膝上,不善地低頭與她對視:“你騙我?”
“沒有,我剛才是摔得懵了。”左安之忙辯解。從飛奔的馬上摔下來,她雖然及時做了保護動作,運起了內力,但還是摔得七葷八素的,暈了好一會兒。好容易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東方不敗伸向她胸口的手,以及,他沉痛的眼神。比起前者來說,後者更令她害怕,好象有一種她一直在逃避的東西再也壓制不住,漸漸呼之欲出。
何況眾目睽睽之下摔得灰頭土臉確實有些難看,她正想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兩句廢話緩和下氣氛,東方不敗卻忽然笑了起來,背過身遮住眾人的視線,俯身慢慢地,輕輕地壓在她唇上,放在她胸口的手卻遲遲不挪開,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整個人如劍一般剛硬冷厲,唇卻是溫熱柔軟的,一點點,一點點地與她廝磨糾纏。他的發與她的發混在一起,連呼吸之間也是迷亂的曖昧,分不清誰是誰的。貼在她胸口的那隻手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