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都要說的,左安之翻了個白眼:“你老人家省點事,直接將他送去官府吧。”
那偷兒一聽,嚎得越發厲害:“幾位大俠,我死了不要緊,我那老母和孩兒可怎麼辦啊。”他絮絮叨叨地一五一十地數落著自己的悲慘處境,家無片瓦遮頭,缸無隔夜存糧,邊說邊唏哩呼嚕吸鼻涕,東方不敗厭惡地放開手,莫松柏卻又從懷裡摸出了那個藍色錢袋,要往外倒銀子。
這個莫松柏實在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左安之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你家新娘子還在家等著你呢,你把銀子都花了,拿什麼給她添置衣裳首飾?再說他家有高堂孩兒,難道被他偷的人家裡沒有?你給他銀子,不是慈悲,是縱容壞人。”
莫松柏手頓了一下,那偷兒銀子快到手,卻又被左安之阻攔,乜斜著眼睛瞟了她一眼,索性在地上打起滾來:“我好慘哪……”莫松柏面露不忍之色,還是將一塊銀子放到他身邊。
三人走出一段距離,左安之方笑道:“你信不信,他家既沒有八十老母,也沒有吃奶孩兒?”
莫松柏苦笑道:“我知道,只是他一個大男人,如不是萬不得一,怎會做了偷兒,必是有為難之處。藤蘿妹子心地良善,定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話已至此,左安之在嘴上左右交叉劃了兩下,意思是打了封條,不再多言。
莫松柏暫住在客棧中,等待衣裳做好,東方不敗拉了左安之來陪他同住,更坐實了莫松柏對他二人關係不簡單的猜測。
當夜月色甚好,東方不敗的房間位置最佳,從窗戶望出去,可見皎皎月光之下,一條小河流過,水波盪漾,伴著岸邊輕搖慢移的水草,令人心弛神怡。
左安之睡到半夜,便被敲門聲喚醒,不情不願地從被窩裡爬起來,披衣去開了門,聽到的理由居然是東方不敗想與他們月下賞景飲酒。
換個人還有這個可能,她還不清楚東方不敗的底細麼,這傢伙哪懂什麼氣氛,分明是附庸風雅。只有莫松柏那傻子居然大喜,將東方不敗視作了知音,還興致勃勃地取出了珍而重之收著的胡琴,要為他們拉一曲。
水邊景色自是好的,但蚊子也是多的。左安之“啪啪”地打著蚊子,伴隨著其他客人“大半夜的鬼叫什麼”的罵聲,聽著莫松柏那一曲斷斷續續的鳳求凰。他技巧只是平常,曲子因為不常彈有些生澀,但情意真切,聽起來自有一番平安喜樂。
左安之聽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支撐不住,頭一歪靠在旁邊的東方不敗肩上睡著了。東方不敗動了動,還是沒有推開她,靜靜地坐著,聽著莫松柏一遍又一遍地彈奏著那一曲鳳求凰。
人看風景誰看人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人看風景誰看人ˇ
翌日早晨,左安之醒來的時候,非常驚恐,當時的情形可以用這樣一句話來描述: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尖叫聲,餘音饒梁,三日不絕。
她跳出幾步,戒備地盯著東方不敗,想以受害人的姿態控訴。
但群眾紛紛表示,受害人其實是東方不敗,證據是他那條麻得抬不起來的胳膊。儘管發言的群眾只有東方不敗本人,但應該是站在她這邊的莫松柏以無言表明了他的立場,證明此事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左安之惡人無膽,立刻偃旗息鼓賠不是。東方不敗決不是不記仇的人,藉機又將當初闊氣大少爺的架子擺出來,上下打量她一番,十分趾高氣揚地哼了一聲:“我就是要非禮,也不會選你這樣的。”
我瞭解,我明白,你當然不會喜歡我這樣的,首先性別這個問題我就不符合你的要求。你喜歡的是楊蓮亭那種型別的威猛男子,不過,貌似現在還不知道楊弟弟在哪裡?左安之完全不介意他對自己的鄙夷,反而在心中猜測起了大魔頭東方教主與楊弟弟是如何發展出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斷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