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簾落花格,這便就是耿氏姚萱萱的閨樓。
“夫人!夫人!”寧靜的閣樓迎來了一名衣著桃紅粗衣丫環,小丫環喘吁吁地跑進閣樓內,提裙咚咚咚上樓來。見到櫻小姐與桃小姐都在夫人房內,趕緊福了身子,才稟報:“有三位說是從洛陽來的人,說是要見夫人。”
姚萱萱徐緩疑看小櫻和小桃,狐疑站起身,纖足鎖金蓮,蜂腰攬銀帶,月白縷裳下著著同色月華羽裙,面容上娥媚淡掃,清靈婉柔的五官微漾輕愁,氣質超塵脫俗,那份飄靈的神韻更是動人心絃,絕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如果阿真見了,肯定跳腳嚷嚷,什麼?這是寡婦?如她是寡婦,他就撞豆腐自盡,用面線上吊。
“洛陽來的?”姚萱萱黛眉微蹙,洛陽不是有顧主了嗎?
“是。”小丫環以為夫人在詢問她,點頭道:“是三位陌生的人,說是慕名來見您。”
慕名?她一個三十出頭寡婦有何名?姚萱萱疑問:“有貼子嗎?”
小丫環急從懷裡掏出片貼,伸遞輕喚:“夫人。”
寡婦不隨意見客,一則避嫌,二則避羞。姚萱萱見來人有備貼子,就明來人是知曉她是寡婦,既然知曉是寡婦,這句慕名而來就不簡單了。
“至尊寶?至尊玉?紫霞仙子?噗哧……”姚萱萱仔細端詳到仙子兩字,忍俊不住噗笑出口,揮退小丫環道:“你先到樓下等著吧。”
“是。”小丫環目不識丁,應聲下樓。
“姚姐,此三人倒是有趣。”聽到名稱的小桃從椅上站起身,走到姚萱萱身邊菀爾道:“好個紫霞仙子,真乃大言不慚。”
“桃妹子認為該見?”姚萱萱也知此三人皆是用假名來訪,別說百家姓內無至姓,那個紫霞仙子便可讓人一目瞭然了。
小桃深思道:“既上拜貼,又用假名,看來是有些門道的爺們。”
“夫人那邊可是三令五申,縱然有門道可……”姚萱萱遲疑。
見她搖頭,靜默坐於椅上的小櫻眼目泛兇,站起身道:“既然清楚我們,那就要見,好好打探到底是因何而來,也好稟告夫人。商人狡猾,見別人發財就犯紅眼病,如不接見,紅眼病一犯,指不定轉身就鑽進了那間堂衙內,到那時,恐怕我們再想見,怕也見不到了。”
“紅蓮花,請三位貴客進廳。”小櫻厲害話語落地,姚萱萱半絲遲疑也沒有,馬上轉身下樓。說的一點都沒錯,既然清楚她們乾的是什麼,那就見見,心裡也好有個底。
耿宅府外,阿真正一步一步教導變裝的楊青陽,可楊青陽腦袋打了數百個結,愣看手中的三大綻銀子,茫茫詢問:“真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豬腦啊?”阿真教授的口都幹了,氣結掄起拳頭賞他一暴粟,“進去後你就給那個寡婦說我們手中有東西,如她問你是什麼東西或是假裝不明白,那就隨便噓寒問暖,顧左右而言,然後告辭離開。”
“哦哦!”楊青陽滿臉被噴的都是口水,很呆又很愣,再弱問:“怎麼顧左右而言?顧什麼左右而言?”
“顧……”阿真被反問到結舌,牛目難於相信地大瞪前面這頭笨豬,抱胸教道:“你就問問她寡婦生活是不是很寂寞?寂寞時都怎麼辦?毛筆會不會細了點?有沒有試過用黃瓜?聽說很舒服的。”
憫莉真的是聽不下去了,小手伸到他肢窩擰了一下,讓他閉上嘴巴才簡明扼對楊青陽說道:“反正你只要提到手中有東西,其它的一概就不講了。告辭離開後,不管你是要到茶樓還是客棧,一定要財大氣粗,又是拍案又是辱罵,扔完銀子,馬上返回醉花樓,我們有安排。”
“這……當……當然沒問題。”楊青陽腦筋又打結上百來結,真哥和憫大小姐到底在幹什麼啊?人家都不知道見不見,他們也太一廂情願了吧?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