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此處,撐著樹幹向黑暗的遠方繼續走去。
狼群一役,世間又陷進了死寂,再走了大段長長的腐地,阿真頻頻打著哈切,困極地劈棘斬荊朝落月方向顛簸前行。
皓月西墜,密叢參木漸走漸稀,直到穿過一小縫相靠的樹隙時,樹林與叢草便左右分開,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潭泥水沼湖,沼湖旁邊蔥油倒垂著大搓人高雜草,雜草隨著微風在黑暗裡輕輕晃搖,黑黑沼水無波無粼,像是死了一般靜佇在此處。
疲倦的阿真見到這一處空曠地帶,正在想該不該到前方那潭黑漆漆的湖內洗把臉時,草叢樹木突然響起一陣濃重低沉悶哼,隨後茂盛的草叢沙沙的聲響大陣迴盪徹起。
“什……什麼東西?”錯愕老臉愣愣往巨大沙響方向木看,腦袋上的三個問號剛起,赫然驚見一頭龐然大物如磕了藥般,以極盡瘋狂之勢朝他埋頭奔來。
“我的媽呀……”駭然瞧見這頭龐然大物,阿真驚愕嚇掉手中烏嘛劍,額頭的冷汗嘩啦飛瀉,轉身急跑到一顆參天巨樹前,猶如蜘蛛附體,七手八腳往上爬,往上爬。
“嗚…!為什麼會有河馬,他媽的,老子跑到動物園了嗎?”如八爪章魚般緊纏在樹腰上,阿真身上的血液全抽乾了,仰天哭哮,抓狂問天:“河馬到底會不會爬樹啊?”
“砰……”
“碰……”
如推土機的龐然大物噴著鼻氣,剛到樹邊便用堅硬無比的身軀力砸樹幹,無聲對攀抱在樹幹上,那個蜘蛛俠附體的男人傳遞它不會爬樹,可卻會撞樹這個危險的資訊。
“沙嘩啦……”
“沙吱呀……”
受不住這頭數噸的推土機折騰,參天巨木被凌虐的樹葉嘩啦下掉,吱呀作響。
“老子又沒偷你老婆,找老子幹嘛?”八爪攀抱在樹腰,阿真雙眼吮滿淚漬,五臟六腑被震的層層翻滾,身處十二級地震中,揚聲對身下那隻以為他偷它老婆的河馬淚吼:“你找錯人了,偷你老婆的是別人,咱們種族不對,老子想偷也找不到洞啊。”
“碰……砰……!”龐然大物不搭理他,堅硬的身軀如山岩般,黑社會老大的狠臉正在對世人表述一句話,擅闖老子地盤者,死!
“嘔……”受不了震動,一股胃酸不由自住從喉嚨內湧出,處在十二級地震之中,阿真雙眼被震的上下左右咕嚕晃動。想不明白卡通裡那隻穿著芭蕾舞裙,長著兩顆小小圓圓扁平牙齒的滑稽角色,竟然這般的兇狠,一上來就喊打喊殺,跟殷大小姐天生絕配啊。
“吼……”
“吼……”
就在阿真身軀下滑,快要撐不下去了,兩聲讓人更毛骨悚然的巨吼,突然山崩地裂從遠處恐怖之極傳進耳朵內。
停了。
靜了。
隨著這兩聲洪亮且霸道的沙吼,狠撞大樹的推土機疑惑停下了身軀,疑惑朝沙沙作響的茂盛草叢看去。。
“老……老虎?”
被河馬虐待的頭髮都亂了,亂髮聽到這兩聲恐怖巨吼,集體尖豎了起來。跳卡在喉頭的一顆心臟,咕嚕從大嘴裡吐了出來。萬千駭懼地用酸楚爪子死命穩住下滑身體,死也要和大樹死在一起地緊貼。呼吸急驟繚亂,咕嚕駭眼瞠大,緊屏氣息往越來越近的茂盛沙草咽沫凝看。
被他們吵來的一頭山大王,既霸氣又蠻橫地踩著肉掌,目光所及皆是我的地盤,竄出身高的草叢後,高傲的目光便對上那頭臃腫肥胖的醜陋傢伙。
“吼……”狠瞪眼前這頭肥胖傢伙,山大王霸氣先來了個下馬威。
“厚……”河馬半點都不害怕突然前來的山大王,噴出兩條鼻氣冷睇擅闖自已地盤的傢伙,憑藉自已一身堅硬皮殼,見神殺神,遇佛斬佛,立馬變身火車頭,不聞不問衝上去。一句話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