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有意瞞著自己。只是,方才那樣好的情致,那樣愜意的心,他千載難逢不確定的神情,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如果這樣的發現是刻意偽裝的,總歸不會有什麼大不了,可在內心深處卻還是會存留下失望與難以置信吧。
還有話想要問,但他卻已然不願在此過多停留:“原本挺好的心情,平白被人不識相地打攪了。這間閣子密閉,卻略顯悽清,夜深了,朕送你回房。”
兩人道上一併走著,宇文凌虛虛扯著辛瞳的手並不撒開,明明不遠的路,因為兩人腳下步子稀鬆,倒也走了很久。
辛瞳仰著臉望向身旁之人,一時之間失去了實感。有時候她會有種分裂的錯覺,認為他不過是自己相識已久的親人,可以依靠,可以信賴。都說君子遠庖廚,而他也可以不衿身份親手動血腥,且做得有模有樣,怡然自得。然而轉瞬之間,卻又扯回現實,他政事上的冷靜自持穩操大局從來都沒有變,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自己觸手不可及的冷清帝王。
宇文凌引著她坐回榻上,雖有地龍暖房,但深秋入夜還是有些陰冷,他扯了薄衾覆在她腰腿上,話語之中透著些許不稱意:“等下叫人過來服侍,既然沒醉,就洗漱完畢再去睡。”
下意識的,辛瞳伸手去觸碰他尚未收回的手臂,就這樣雙手環著,神情有些迷離:“您說有個決定要告訴我的,是什麼?”
宇文凌凝眸打量著她,對於她這樣的主動觸碰並不見惱怒,只唇角微挑,出口的話語喜怒不明:“朕之前說的是,等你醒酒以後便會告訴你,可既然從未醉過,便暫時做不得數了。”
傷心難過談不上,失望總還是有的,辛瞳像只蔫了耳朵的兔子,頓時變得有些無精打采。至於方才聽他與秦大人談到的後宮諸事,她自知沒有立場置喙,只是:“秦妃娘娘為什麼不能懷孕?”
心裡明知不該,話語卻脫口而出,言罷有些後悔,卻未想宇文凌冷著眸子打量她半晌,不見詰問,反而答道:“不是她不能,而是朕不想。”
她還想再說什麼,他卻已然不願同她就這樣的問題再做糾纏。原本是打算等她明日清醒了便同她攤牌,只發生了今晚這樣的事情,聯想到三年前,宇文凌心裡到底要對她出色的演技另眼相看。氣惱談不上,其實她若事事端莊恭謹,反而顯得無趣,這樣小打小鬧無傷大雅的小把戲,在他眼中瞧來甚至還有些可愛。
只是,到底是她有心戲弄在先,破壞了他早先設想的好情致。索性再過些時日,等她哪日乖巧了,做出討喜事,再連本帶利交付與她給她不遲。
兩人沉默著,辛瞳還環著人手臂,等意識到了立時便有些尷尬,輕輕鬆了開,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宇文凌在她腰間拍了拍:“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待會兒讓人過來伺候,你早點睡。”
辛瞳乖順點頭,方才他與秦穆的對話在腦中一晃,發現自己遺忘了件囑託,連忙出口喚道:“主子,您先別走,我突然想起,彷彿還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告誡自己很多次了不能一遍過,壞毛病真是要不得。。。
等到情勢逼人,感情支線就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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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養身體
“今日凝暉殿開宴之前,清嬪娘娘叫住了我。”
還道是什麼事,竟同那女人有關,宇文凌聽她說起,當下就有些不高興:“朕記得之前提醒過你,叫你離她遠一些。”
辛瞳緩緩搖頭,不知怎麼,想起清嬪眸中的悽婉神色,莫名叫她深感同情:“‘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這是清嬪娘娘託奴才帶給您的。”
心中有些好笑,才剛還說要在明親王垂死之前擼擼邊角,這會兒就有人巴巴上趕著送上門來。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