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曼不敢造次,今天擺爛本來就心虛,被大佬一點評更是心存愧疚,實話實說道:「我對專案的事,確實一頭霧水,也沒有太大的信心和把握能做好……」
遊良駒搖搖頭。
「我不是說專案策劃的事。」
「啊?」
沈知曼終於抬眼,懵懂地看他。
剛從外面回來的男人身上有好聞的青草味,眼眸似乎蒙著晨霧,幽幽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來京州的第一份工作。」
聽完這話。
沈知曼一時沒反應過來。
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第一份工作是什麼的時候,眸光中閃過絲錯愕,心臟突然砰砰直跳。
「啊……遊總,我去整理一下傍晚小朋友上課的資料,再,再見。」
她迅速填飽肚子,匆匆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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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的時候,沈知曼就曾瞞著沈清和沈文平做過同樣的工作,也是一節課幾十塊錢。
當時在乾川還慢慢積攢出了一些人氣,有時候一節課能教到十來個個小朋友,生活費幾乎不需要家裡出,甚至還能省下很多。
也可能是這個緣故,讓陳辛覺得她家裡窮,追求她的方式也像現在這樣樸實無華……
夜裡將近八點。
從學生家裡出來,沈知曼攥著準備好的課程資料,微笑抿著嘴唇,隱隱有些激動。合同就這麼談成了,這算是她來京州之後,第一份靠自己找到的工作。
她跟遊良駒商量過了。
遊總允許她在週末兩天裡,每天離開兩個小時教小朋友畫畫。
沈知曼感動得快哭了。
遊總真是個好人啊。
就算知道她只配找這樣「廉價」的小時工,也絲毫沒有瞧不起她的樣子,甚至還要來回接送。
不過站在遊總那邊考慮之後,她並沒有同意。
換句話說。
沈知曼覺得自己不配。
她最近經常這麼想,尤其是早上自己拿一小時五十元和遊良駒大手一揮一個月三十萬去對比之後……
自卑嘛,很正常。
這是一家比較商務的高檔會所,舉辦得相當隆重。
聽說這是某個朋友替遊良駒舉辦的,可見這位朋友不單單是有眼力見,這辦事能力和執行力也相當不錯。
京州世家這麼多,如今發展較好的卻極少,這些年隨著遊家小輩們逐漸成器,想攀遊家高枝的男女數不勝數。
沈知曼來之前換了一套遊良駒送給自己的禮服。
據說這是他後來專門去了高瞳那裡,按照自己的審美,為沈知曼特地定做的禮服。
至於資料他是怎麼弄到手的,沈知曼暫且不知。
關鍵,這是遊總喜歡的裙子。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又慌張地抬手想遮住笑意。
她現在在尋找遊良駒的路上。
她想,遊總應該不會假裝不認識她的吧!畢竟他們前段時間還是別人眼中的小情侶……
「哎,聞訓,最近股票怎麼樣?」
「一般吧。」
「你小子,別有錢偷著賺!」
沈知曼的斜前方站著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其中一個身形高挑,勻稱的體型和肩寬,把筆挺的西裝完美地支撐起來。
從他們的對話裡,沈知曼聽到了他的名字中帶著一個字——「文」。
還記得剛跟遊良駒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他有一個叫什麼文的朋友,而且前段時間那個突然聯絡沈知曼發了一堆紅包,又突然不回訊息失蹤的「溫馴」,網名裡也有一個「文」的同音。
剛巧,她現在在找遊良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