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是龐霖要他來美國找魯克斯·威爾的人,他看起來脾氣似乎很好,聽到手下失敗的話也沒有不悅。“去找那個中槍的傷員,同時在威爾家附近加派人手。”
“馬修主管,那是軍醫院,恐怕……”
馬修視線突然冷冷的掃向他。“想辦法,辦不好就不用回來了。”
“是。”
等他們都離開房間,馬修聯絡龐霖,向他彙報這邊的情況。
龐霖聽到後也沒有多大反應,他看著視訊裡的馬修講:“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威爾劫過來,死活不重要。”
“BOSS,靳成銳他們如何處置?”
龐霖目光閃爍了下,才陰沉的說:“我不希望看到他回來阿富汗,康妮的死我會讓他們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馬修應下,結束視訊後他抬頭看著刺眼的燈光。康妮是龐霖的女人,跟了差不多六年了,但現在他對她的死,說是要仇報,不過是面兒上做做樣子,卻沒有見他有任何的難過,應該是他不知道什麼叫難過吧。
想到他成為這個部門的主管後,越與龐霖打交道就越難猜透他的心思,並且他這人心思慎密,絕不會讓一件事由兩個部門知道,所以他在接手這件事時得到的內容很少,如果不是多留了個心眼,根本不知道這個威爾如此重要,而他也在做一件如此瘋狂的事。
不過他想這些都是徒勞,即使他知道也要當做不知道,除了完成任務,他什麼也不需要做。
看著照片上被特戰隊員包圍的別墅,馬修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躺,看看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到底有多厲害,值得BOSS這樣關注。
其實馬修自己也不知道,他對這個青年是嫉妒還是好奇,所以他要去證實一下。
而把大家搞得都沒好覺睡的魯克斯·威爾,作息和往常一致,只是對呆在他家裡的人極其討厭。
任何一個人在父親剛下葬不久,就被告知父親是販買國家軍事機密的人不會抱有好感,在他印象中父親一直是個正直對科研有著極高熱情的人,即使他做出過有損國家利益的事,也不該被如此對待。
想這一筆將記載在父親的人生檔案中,威爾就覺得難受,像吃到變質的東西,卻也無法將它吐出來。
人不能走錯路,一但走錯一步便是身敗名裂。
威爾走進父親的書房,將外面的紛擾關在隔音效果很好的門外,坐在父親常坐的椅子上,想父親以前是不是也像他這樣思考事情。
這個書房裡到處都是有關科研的書,前人留下的,他自己寫的,滿滿三個書架,裡面有他的榮譽和成功,這些就像他的孩子一樣,被無比珍貴的陳列在這裡。
父親真的這麼做了嗎?為什麼?威爾看著桌上的導彈模型,想不通父親為什麼這做。從小他家境優裕,有著特殊津貼及照顧的魯克斯家一直都很平安,父親對國家的忠誠就如同他對他的研究一樣執著,這當中太不尋常了。
魯克斯·威爾打量著房間,又開啟抽屜,想找找看父親是否有留下什麼提示,即使他是單純的為了錢也好,他也要知道答案。
把書房找遍了的威爾想到父親去世前兩個月都在病房裡,便出去叫來管家,要他把父親醫院裡的遺物找來。
管家是魯克斯家庭的幾十年的老管家,他聽到少爺的話立即去先生的房裡把那箱東西搬到書房。
威爾從年邁的管家手中接過沉重的紙箱,就讓他先去休息。
“少爺,你也早點休息。”管家看他把紙箱裡的東西都翻出來,慈祥的臉上滿是心疼。少爺從小就很懂事,再加上他和先生同樣喜歡科研,這讓他們父子兩關係很好,對人冷淡的少爺只有在跟先生在一起時才會滔滔不絕的發表言論,有時兩父子還會討論到很晚,現在先生走了最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