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要」孟嵐正要拒絕,就看到他別有深意的表情,這才反應了過來,原就滿布紅雲的臉頰又紅了三分,小聲訓他:「你給我清醒點,你是入贅的女婿,我的孩兒怎麼能和你一樣是吞金獸呢,明明應該是小財神爺。」
欒昇笑道:「那我還是更喜歡一位和我的財神娘娘一般模樣的小財神娘娘。」
孟嵐嘟囔道:「我的孩兒,自然是我說了算,才不要你來指手畫腳。」
欒昇不再言語。
紅燭的火焰跳得歡快,燃燒著焰心下的燭油,直到燭淚滴盡,又到天色初明。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屋內,映在她緋紅一片的粉腮上,貌美的小娘子也不覺得這陽光刺眼,反而覺得是來拯救她的光輝。她艱難地道:「我好睏。」那人才終於放過了她,伸出長臂將這似玉的美人摟入懷中,安撫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個吻道:「睡吧睡吧,辛苦我的財神娘娘了。」
理所當然地,孟嵐一口氣睡到了下午,要不是腹中實在飢餓太過,她甚至都不願意離開床鋪。
她渾身痠痛,難受的感覺與昨晚的快樂對比鮮明,瞧著桂圓荔枝偷笑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悲憤,這個該死的盛巒!平時懶懶散散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的樣子,竟然如此沉迷此事!哎呦,真是苦了她的老腰了。
新房就是她原先住著的西廂房,只是現下多了一個主人。
新來的房子主人看她掙扎著要從床鋪上爬起來,急忙上前扶住她,責怪道:「不舒服就不要起來,你看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和只小鵪鶉一樣。」
孟嵐怒:「誰是罪魁禍首!你說!我這麼慘是因為誰!」
罪魁禍首理虧地摸摸鼻子,認命地幫她側過身子坐起來。
孟嵐想想就心塞:「這可是成親的第二日,我連給爹孃奉茶都沒去,別人該怎麼看我。天啊,除了我爹我娘我祖母,我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這可讓我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欒昇一臉無所謂:「你是岳父岳母生的,他們還能笑話你不成,要是今日你早早起身去奉茶了,他們才應該擔心呢。」
孟嵐瞪了一眼這不知羞的渾人,卻不知那瞪人的俏麗模樣落在欒昇眼裡,只讓他想起昨夜的種種愉悅,除了令他心口酥麻一片,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才是新婿啊,早晨你睡著時,我已經去給爹孃奉過茶了,娘也帶我去見了祖母。」
完了!爹孃也就罷了,祖母也知道她沒能起來,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孟嵐哀嘆一聲,朝欒昇生氣道:「今日還是我十八歲的生辰,都怪你,我連生辰也沒能過。」
欒昇輕笑,應和道:「都怪我,我給你賠禮好不好?今日不是還沒有過完,我來給你過生辰。」
這人轉性了?怎麼成了親就溫柔了這許多?他到底有幾種面孔?
孟嵐狐疑地望著他:「你沒被什麼東西附身吧?怎麼怪怪的?」
欒昇無奈:「哪裡怪了?」
「怪奇怪的。」
「」欒昇不理她,自顧自地給她穿上外衫,又俯下身子,把那小巧玲瓏的玉足握在掌心,給她穿上繡鞋。
扶著金尊玉貴的財神娘娘起身時,娘娘不知道又扯到了哪裡,小臉難受地皺在一起,看得欒昇心也皺在了一起。
他二話不說,把娘娘打橫抱起,吩咐桂圓把飯菜端到內室的堂案上來,他來伺候娘娘吃飯。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快將我放下。」
「誰說有手有腳就不能被伺候了?」欒昇悠悠在堂案前坐下,把她攬在懷中。
孟嵐見實在左右不了這人的決定,只得羞臊的將臉頰埋進他外衫的衣襟裡,假裝自己看不到努力壓抑著笑容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