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卻說自己還有公文要處理,去書房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主君夜裡去了林小娘屋裡,兩人說了半宿的話,林小娘由期期艾艾地哭變成了咿咿呀呀地哭,直到天明方才歇下。
但是,另華蘭稍微放下心來的是,父親到底還沒有喪失理智,他雖然去了林小娘屋裡,但仍舊沒有給他們一屋子人解除禁足,離開前又在院子裡把那些管事的罵了一回,嚴令他們閉嘴。
老太太聽房媽媽說完,搖著頭嘆氣道:“我這個兒子,終究還是跟他爹一樣。”
……
很快,盛家人出發返京,不多久,華蘭出嫁,莊學究也來到位於京城積英巷的盛府。
林噙霜一屋子的人在華蘭出嫁後終於是被解了禁足,但是參與了假帳的幾個丫鬟婆子、連同管事,都被髮賣了。
她雖然並不真的心疼那幾個人,但是她心疼自己為了養這些人花的錢啊!而且,一想到那些日子的屈辱,她心中憤懣難平,一心想要找個出氣口。
動華蘭是不可能了,不說她已經出嫁,當初知道嫁妝失竊的人基本都發賣了,而且這件事是盛紘三令五申不許再替的事,她並不想現在就去觸盛紘的黴頭。
動那個愚蠢的大娘子雖說不是不行,但眼下剛到京城,大娘子把整個搬遷和嫁女的事情都辦得漂亮,連盛紘也誇了好幾次,這會子是很難能抓到大娘子的什麼錯處的,要整治她,還待來日。
那麼就剩下衛恕意了。
林噙霜覺得,自己這次受辱,最得益的除了大娘子就屬衛恕意了,不僅得了好照料,平安地生了兒子,她的女兒也頂替了自己的墨蘭進了老太太的屋子,真是老天無眼!那個明蘭哪個地方比得上墨兒了?壽安堂裡的老虔婆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的瘋,居然選她!
正想著,盛紘進屋了。林噙霜收斂思緒,嫩柳枝一樣伏到盛紘身上,嬌嗔:“紘郎,今日怎麼來得這麼遲?”
盛紘摟了摟她的纖腰,笑道:“今晚跟莊學究定下了家塾裡要給孩子們講授的課程,當中有許多要緊處都得細細商討,故而來遲了。”
林噙霜:“這下可都定好了?”
盛紘長長舒出一口氣:“自然,都定好了。”
林噙霜一臉崇拜樣:“我的紘郎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