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門響,屋裡重回寂靜。
“別走,你別走!我是榮妃的嫡親妹妹!你……你敢關押我,回頭官家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榮飛燕狂呼。
看守她的牢頭快步跑回院中,向邕王妃稟報:“王妃,裡頭人醒了。”
嘉成縣主坐在邕王妃身邊,問:“她怎麼樣?”
牢頭:“啟稟縣主,那人精神頭似乎還行,說話中氣十足的。”
邕王妃:“她說什麼了?”
牢頭:“無非就是要我們放人,說官家會替她出頭什麼的。”
邕王妃哼的一聲:“一個瓦匠之女,居然開口閉口言及官家,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嘉成縣主:“這個賤人從來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以前花會詩會上總是拉著小公爺不撒手。”
邕王妃:“呵,不撒手又怎麼樣,待今日過後,哪個王公貴子還想碰她?”
嘉成縣主微微一顫:“母親這是何意?”
邕王妃:“女兒,為娘教你一個道理,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千萬不可拖泥帶水瞻前顧後,留下尾巴給自己添堵。”
“女兒受教。”嘉成縣主欠了欠身,“母親是要斬草除根……殺死她?”
“殺她容易,可那樣反倒真讓人以為是普通賊人的手筆。”
“那不然是……?”
邕王妃看了一眼牢頭,道:“你叫個人,去把她衣服扒了。”
牢頭一愣:“扒衣服?是……是扒乾淨嗎?”
邕王妃:“扒乾淨倒不用,就把她外頭那幾件給扯了,再把她頭上的釵環給摘了,讓她看起來好像……”
牢頭:“像……?”
邕王妃捂嘴輕笑:“像和良人共度過春宵一般。”
牢頭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嘉成縣主也笑起來:“這樣一來,就算她回去了,別人也會以為她已經失去貞潔,從此以後別說小公爺,正經議親都難?”
邕王妃點頭:“就是要讓她知道,人不該妄想自己配不上的東西。”
嘉成縣主:“可即便只是扒掉衣服,她終歸還是完璧之身,若她豁出臉面找來女醫檢視,還是有自證清白的餘地的。”
邕王妃:“要到驗身的份上那也是臉面全失啊,跟丟了貞潔有何區別?”
嘉成縣主面露狠戾:“母親既然說做事要要做絕,我們不妨徹底做絕。”
邕王妃“哦?”的一聲,饒有興致地看向她。
嘉成縣主:“讓人徹底毀了她的貞操,叫她無路可退。”
邕王妃微微皺眉:“這樣的話……恐怕她必死無疑?”
嘉成縣主:“死又如何?不過一介瓦匠之女。她姐姐縱使是官家的寵妃,不也連個女兒都沒生下來?待日後父王登基,別說她榮飛燕一條賤命,就算是她全家的命咱們也是說拿捏就拿捏的。”
邕王妃哈哈笑起來:“我女果然有膽魄!”她轉頭對牢頭說,“就按縣主的意思辦。”
牢頭猶豫道:“那……那我叫幾個人合適?”他知道里頭關的是王公貴女,褻瀆這種人的貞潔……若東窗事發,十個頭都不夠砍的,所以,不能自己一個人上。
王妃母女原本還沒想到這層,聽他一問,都樂起來:“沒錯沒錯,應該要多叫幾個人,才好叫她常常痛不欲生的滋味!”
“母親,讓家裡的護院都過去吧!”
邕王妃按住嘉成縣主的手:“那她就真死在咱們家了。”
嘉成縣主嘟嘴不悅。
邕王妃颳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知道了知道了,多叫兩個人就是了。”她對牢頭說,“你把昨天辦事的幾個都喊來,他們為我家出了這麼大力氣,應該犒勞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