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回來了!”
冬葵一拉姚守寧:
“今日將軍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太太說世子死而復生了?表小姐中邪了?我看先生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在將軍府誅過妖邪?”
她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姚守寧往屋內看了一眼,聽到屋裡亂糟糟的,大門敞開著,門口似是圍了好幾個人。
“我娘在忙什麼?”
“表小姐昏迷了,太太請了大夫過來,又使大爺出門去青峰觀請道士,說是晚上要做法事。”
冬葵也知道如果不先令姚守寧安心,她恐怕沒耐心與自己說話,便將柳氏回來之後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先生已經回了房,大少爺與潮平大爺在照顧他。”
“我姐姐呢?”姚守寧又問。
“都在屋裡,等著表小姐甦醒。”冬葵努了下嘴,應了一聲,接著無聲催促姚守寧接著說下去。
“唉。”聽到家人暫時無恙,姚守寧心中先是一鬆,接著又想起今日發生的事,頗覺頭疼,揉了揉眉心,接著才道:
“是真的!”
“什麼?”冬葵瞪大了眼,姚守寧快速道:
“世子死而復生,表姐中邪,外祖父除妖,全是真的!”
她說完,提起裙襬邁入中庭。
“可是——”
冬葵先前只是聽了個大概,此時得到姚守寧回應,既覺得震驚,又十分好奇。
可惜此時不是她問話的時候,姚守寧進了內庭,便見到了屋中的姚婉寧。
她站在柳氏身側,身後站了個高大沉默的影子,那身影將她環抱在內,幾乎託著她前行。
“……”
姚守寧眼眶有些酸脹,強行忍下心中的不安,大聲喚了一句:
“姐姐。”
姚婉寧聞聲轉頭,那將她‘抱’在懷中的‘河神’之影也轉過了頭來,一雙銀色雙眸盯著姚守寧看。
雖說知道眼前的‘河神’恐怕只是一縷分魂,但被那目光一瞧,姚守寧也不免心中一緊。
她未開天眼的時候,恐怕每次與姐姐說話的時候,這‘河神’都在盯著她看,在這妖影眼中,恐怕與以往無異,‘它’甚至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發現‘它’的存在一事。
姚守寧正心中忐忑之際,姚婉寧已經起身出來,見妹妹歸來,問了她一句: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世子好些了嗎?”
因蘇妙真出事,柳並舟又有些不對勁兒,因此姚家人在見到世子不再發瘋之後便離開了,並沒有見到世子清醒。
“我有些擔憂家裡,就先回來了,世子已經恢復正常了。”
她說到這裡,往屋中看了一眼: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家裡下人好像都聚在正堂之中,鄭士手提棍棒,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姚婉寧也往屋裡看了一眼,又拉了妹妹避到人少清靜之處說話:
“妙真不是又撞了邪祟嗎,此時還沒有醒——”
她深深看了一眼姚守寧,才道:
“爹想找個道士替她驅一驅,又怕她突然驚醒,所以才多請些人過來鎮一鎮。”
當日柳並舟逼出了蘇妙真身上的妖蛇,鬧出極大動靜,震驚了整個神都城,姚家上下不少人都以為蘇妙真身上的邪祟盡去。
但今日在世子‘靈堂’之上,蘇妙真現身之後,陸執死而復生,接著胡言亂語,哪怕就是遲鈍如柳氏,也意識到了蘇妙真身上的不對勁兒。
之後柳並舟雖說不聲不響,但長公主牽進那條大黃狗後,狗離奇受傷,接著柳並舟臉色煞白,蘇妙真吐血昏迷,而前一刻還瘋言瘋語的世子隨即安靜。
這種種情況,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