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姚婉寧中了‘河神’烙印以來,姚守寧與世子為了追尋‘河神’來歷與身份,不知做了多少事,吃了多少苦頭,中間幾次險象環生,今夜才終於查出了‘河神’的一絲端倪。
雖說目前只是看到了他的臉,但這總也算是一線曙光。
更何況姚守寧總覺得,今夜的事只是一個開端而已,‘河神’的身份來歷說不定會很快揭開序幕的。
她這種預感很強。
三十一年前,大儒張饒之到底在‘應天書局’上認識了誰?竟與先帝商議之後,為三十一年後的她跟世子留下了這樣寶貴的線索來幫助他們。
姚守寧心生感動,縱然這兩位長輩早就已經逝世,她卻仍生出一種被長輩們關照、愛護著的暖意來。
“竟然是‘河神’……”
陸執的神色嚴肅,眼神複雜極了。
此地可是大慶龍脈所在,關係著國運。
地底就算是葬人,也葬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他看了看姚守寧,少女還沉浸在得知了‘河神’身份的歡喜中,他想了想,將心中的隱憂壓了下去。
“我們再找找線索。”
今夜二人是為了尋找‘河神’的身世之迷而來,如今姚守寧從‘幻境’之中看到了當年的‘河神’,又確定了‘陳太微’名字的由來,同時還得知這一道、一邪必有關聯,算是不虛此行。
不過出於謹慎,哪怕此地空蕩蕩的,一眼便能將整個寬闊至極的石室看清楚,陸執仍是提議再轉一圈。
“嗯!”
姚守寧滿心激動,用力的點頭。
她有預感,今晚還有收穫。
兩人又看了一眼這石臺,上面曾是‘河神’永眠之處。
雖說這石臺有古怪,可‘河神’既被當年的‘陳太微’帶走,此時恐怕難以琢磨出個所以然。
反正已經知道此物詭異,通道的入口之處又掌握在二人之手,若是好奇,將來找個機會折轉回來再想辦法將石臺弄走。
石室十分空曠,除了這石桌之外,便再無其他東西了。
陸執的目光轉動之間,落到了四周的石壁之上。
“世子。”就在這個時候,姚守寧也拉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搖了兩下:
“你看石壁上。”
二人再一次默契的注意到了石壁上的異樣之處。
陸執點了點頭,兩人攜手前往一側石壁處。
從遠處看來,這石壁有微弱的反光,顯然石壁並非平整的,而是雕烙著什麼圖案。
只是此地實在太大,足有數十丈的寬度,兩人離得極遠,看不大清楚。
此時二人走得近了後,再舉燈望去,便能看得出來,這裡的石壁上果然雕刻著圖譜。
從圖譜輪廓看,刻的是一個個舉劍的人物影象,每個圖譜的人都擺著不同的動作。
姚守寧並不修習武藝,不懂這些圖譜的意義,但憑藉辯機一族人超凡的預感,她卻意識到這裡石壁上的圖案應該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可惜,不知是不是時光腐蝕的緣故,這些石壁畫已經斑駁,隱約看不大清楚。
“是《紫陽秘術》。”
正當姚守寧還在猜測這裡的圖譜究竟是什麼意思時,一旁的陸執突然開口。
他有些迷惑,又有些忐忑。
姚守寧聞言轉頭去看他,他感應到少女的注視,轉過了頭來:
“這些是皇室的《紫陽秘術》。”
對《紫陽秘術》這個名稱,姚守寧是不陌生的。
她第一次喊出這個稱呼,是在當日陸執前往她家裡,與‘河神’作戰的時候。
“傳聞……”陸執定了定神,壓下心中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