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幾步奔過去,問道,&ldo;怎麼流這麼多汗?&rdo;
木艾淡淡一笑,安慰他道,&ldo;沒事,我把米挪到外面,你去照料一下吧。&rdo;
歐陽仔細打量她幾眼,見她臉色確實沒有什麼異樣,就答應著走了出去。
木艾眼見著那門合上了,再也忍耐不住,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剛才勉強堅持著把米裝好,她就覺得整個空間都在晃動,頭暈極了,拼了全力把米袋移出來,騙走歐陽,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木艾軟倒在沙發上,身子軟的好似不是她的一般,連抬根兒手指都沒有力氣,但是胸口卻沒有以前那般憋悶了,喘氣也順暢許多。
她靜靜的緩了半晌,掙扎著又喝了一杯泉心水,才覺得稍稍好過些。慢慢起身抽出一條帕子擦去茶几上的血跡,剛忙完這一切,大禹和濤兒就進來了,兩人一臉喜色,上前道,&ldo;媽媽,這六十袋米,足夠撐過明日了。&rdo;
木艾淡淡一笑,側身斜靠在沙發上,&ldo;這點糧食哪裡夠啊,明日恐怕還會有更多災民聚來,還是要進城勸說府衙開倉賑濟才行。&rdo;
大禹點頭,笑道,&ldo;媽媽明日帶上辛巴,就不怕那些地方官不開倉。&rdo;
木艾點頭,掃了一眼他們衣擺上的幾道粥漬,說道,&ldo;媽媽有些睏倦,先歇會兒,你們上樓換件衣衫吧。&rdo;
大禹和濤兒應了相攜上樓去,當夜幕降臨之時,歐陽沒有騎馬,獨自步行去城裡探聽訊息。
他運氣輕功,展開身形,不過一炷香時功夫,就趕到了二十里外的蓉城下。因為得了施粥的訊息,原本守在城牆下的災民都趕去了營地那邊,這裡沒有了白日裡的喧囂,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再無任何聲音。
他繞著城牆轉了一圈兒,最後趁著城防兵卒換崗之時,抽出兩把匕首,互相替換抽插進城磚的fèng隙裡,借力爬上了牆垛,快速翻了進去,
雖然只是隔了三尺厚的城牆,城裡城外卻如同兩個世界一般,截然不同。
剛剛酉時初刻,城中街路兩側的店鋪都沒有關門,廊簷下點著大紅的燈籠,不時有那吃過晚飯的人,在店門裡進進出出閒逛,路邊的小販兒高聲叫賣著一些小吃食,或者荷包,或者脂粉,不時因為做成一筆小生意而喜笑開顏,更有那酒樓裡燈火輝煌,觥籌交錯,划拳說笑之聲傳出很遠,街尾的花樓上穿著紗衣的女子在嬌笑招攬過路的男子,嬉笑嬌嗔。
一切都如同往日一般,沒有半點兒改變,好似從來沒有洪水泛濫,沒有災民哀哭,有的只是歌舞昇平的日子,只是掩耳盜鈴的不盡繁華…
歐陽想起那些在洪水裡掙扎喪命之人,眼裡閃過一抹惱怒,繞過主街,找到一家叫做平安的客棧,上前拍了門板,裡面立刻有人問道,&ldo;誰啊?今日客滿了。&rdo;
歐陽聽出是瘦猴的聲音,於是低聲說道,&ldo;焚天!&rdo;
那兩扇木門立刻應聲而開,露出瘦猴驚喜的臉孔,&ldo;首領,你終於來了,大夥兒都急壞了。&rdo;說著話,他就往歐陽身後看去,又疑惑問道,&ldo;怎麼就首領自己,其它兄弟呢?&rdo;
&ldo;進去再說。&rdo;歐陽閃身進了店門,被瘦猴引到後面的小院裡,任白衣、憨牛、金老爺子,忠叔,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樹下喝茶,面上都有些擔憂之色。
瘦猴歡喜的喊了一嗓子,&ldo;首領來了?&rdo;
任白衣等人聞言立刻站了起來,一眼看見歐陽熟悉的冷臉,都滿是欣喜的圍上前來。
任白衣也不顧什麼禮數,狠狠拍了拍歐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