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又補充了一句。
趙佑媛一愣,本來聽著挺震撼的……怎麼突然就扯到感情上面去了,她根本沒表達過喜歡什麼人吧。趙宣的意思,這是說,以後她要是發現喜歡錯了人,他也會替她做主,重新選個滿意的?
好棒的族親哥哥……
大概是被趙宣給的福利壯了狗膽,趙佑媛心情舒暢,狗腿地邀請道:“下週我們國子監的夏令營結束後,差不多就要開機了。殿下要來劇組看看嗎?”
這部電影因為有政治上的強力威勢,沒有投資商敢扯皮,前期籌備十分迅速。
她本來沒抱多少指望,畢竟趙宣今年的巡視訪問還沒完,還有二十多個國家翹首以盼。結果他居然答應得很順:“也好。”
他也很想親眼看看她在鏡頭前的表現。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下移,掃過她的手腕——空白一片,很清爽。
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好了一點。於是今天真正想要問的,這幾天盤桓心頭的話,終於不再猶豫:“你上次說想和謝家清琸交個朋友,是出於什麼原因?我記得……你們倆似乎未有過交集。”
趙佑媛沒料到太子居然還對前些日子晚宴上她的一句話念念不忘,連她自己都快要扔到腦後去了。
本來她的計劃,下週國子監有集體活動,正好可以趁機接近對方的。如今被冷不丁問起來,有點戳穿了心事的尷尬。
她心想,我犯花痴這需要道理嗎,你就不會往這方面替我設身處地想想嗎。
親口承認自己是個花痴好羞恥啊……
她只好一本正色道:“我覺得他年齡雖不大,但有一種超脫的與眾不同的氣質……”
趙宣感覺自己躺了“眾”的一槍……
“我想,以後我也是要往皇室代言人的方向發展,就要在娛樂圈一眾人裡有鶴立雞群萬眾矚目的氣質,我想和謝清琸學習一下。”
趙宣心想,你胡說八道……
“就是這樣,仰慕其風采,想學習。”
趙宣:“……”
。
雖然聽起來挺酸,但趙宣無奈地沒有了一定要刨根究底下去的心情。
有的事情,不如不要知道的太分明。
就這樣,既然她這麼說,就當是這樣好了,他也會覺得心情好一點。
其實這種心態,不是趙宣的性格,他從來不會因為不想聽到什麼而退讓一步的。在感受到自己這種心情的變化後,他便生出了一種悵惘無力感。
可是看到身邊的女孩,還是一臉無知無覺的樣子。
算了,終歸是族親,這種悵惘,也會隨著時間漸漸排遣的。
趙宣不是一個喜歡被情緒左右的人,他淡然道:“往前走,是東宮了。跟我來吧。”
。
不知不覺間他們離開了坤寧宮很遠,遠處東宮被籠罩在偏斜的黃昏下,在漢白玉鋪就的大地上投射出森嚴而巍峨的倒影。
趙佑媛看著這聳然立起的建築,一瞬間有些恍惚。以後趙宣大婚了,太子妃也是要搬來東宮群落的。
真是難以想象那樣的場景。
趙佑媛趕緊把這些有的沒的念頭扔開,跟著進了長祚殿。這裡不是她第一次進來,卻是頭一次有閒情逸致認真打量。
長祚殿的佈局很寬敞,為了避免空曠感,掛了一些天子獵宴圖一類,甚至還有弓箭、先帝做儲君時收藏的槍械……迷彩服?
迷彩服這玩意兒,要追溯到兩百多年前,大宋和沙俄撕X大戰,沙俄在葉卡捷琳娜二世之後膨脹得厲害,不準歐洲來華朝貢,還想佔東貝加爾湖的中華領土,兩國一直互掐到慧武王揮師北上,在東西伯利亞把沙俄打成狗。
迷彩服,就是在那時候被一個聰明的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