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只是低頭與身邊人低語。趙柔與趙濟斐姐弟兩人,像是講到什麼一樣,趙柔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息。
她又悄悄抬頭看向堂上,竟發現鄭德殷也望向這邊。
目光灼灼,似有所思。
她和鄭德殷的目光剛好撞上。鄭德殷今日倒是素雅又應景,穿了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素衣染雪,竟顯得有些漂亮嫵媚。
他並不避開目光,反而略略舉起酒杯,向她挑唇一笑。
反而小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慌忙的把頭低下去了,然後拿起筷箸,夾起眼前的一塊羊乳杏仁酥吃了。
林懷琛並沒有看見剛才那一幕,見她突然慌慌張張的,臉色有些白,拍拍她的頭,“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不如我們先回府?”
小鬱看看旁人都是文文靜靜的低語或賞樂,連忙擺擺手,說:“不要不要。別人都是安安靜靜的,我哪裡好叫你為我而先走。而且我還好,沒有不舒服。”
林懷琛聞言才稍微放心些。
舞姬們舞完一段,二十四人舉著皮鼓,擺成一個祭臺的形狀。樂聲驟停。
一條緞帶從殿外飛進來,纏住大殿裡的樑柱。有美人身著巫女的法袍拉著緞帶飛身進來。大殿內的眾人幾乎同時抬頭看著她。
她站在祭臺上,微微一欠身,示意樂班們可以重新開始奏樂。
樂曲登時變得激昂有力,不復剛才的和緩端莊。
美人身姿婀娜,穿著精緻繁複的法袍,跳起祭祀的舞蹈。她的舞蹈雖是祭舞,卻並不真正在於祭祀的意蘊,而是注重表達姿態的莊重與形式的優雅,別有一番風味,也合乎代國王公貴族們的口味。
加上她實在跳得好,連鄭德殷也忍不住為她鼓掌。
美人含笑,並不屬意別處,而是徑直看向堂上的君王,舞的愈發肆意張狂,烏髮如同狂雲般散開。
小鬱是巫女,在南疆是一貫跳祭舞的,卻也不得不讚嘆她跳的極美。
那祭祀臺上的美人,像一幅會動的畫兒一樣優美。她身上的法袍鑲了金線,時而閃耀絢爛的光,如同點點星子,叫人真的疑心她是九天落下的女神。
樂曲正奏到最激昂處。
美人在臺上胡旋三十六圈,寬大的法袍散成一朵美麗的白蓮花。青衣舞姬四下退散。
在最激揚處乍然收尾,讓人不知所措又餘味無窮。
美人伏在地上,微微喘息,並不起身,好像在等待什麼。
鄭德殷瞭然,含笑起身走下來,想要扶她起身。
小鬱覺得不對勁。
她幾乎沒多想,衝鄭德殷喊:“站住!”鄭德殷和林懷琛還有殿裡大臣、家眷們也都愣住。
下一秒他們也知道哪裡不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收藏在漲,但是好多天點選沒有漲過呢?
☆、中元(三)
小鬱覺得不對勁。
她幾乎沒多想,衝鄭德殷喊:“站住!”鄭德殷和林懷琛還有殿裡大臣、家眷們也都愣住。
下一秒他們也知道哪裡不對了。
“啊——”
小鬱幾乎是同時,飛身出去,於空中接住被什麼東西掀飛到半空中的美人。她一手摟住美人,一邊迅速布了個障在大殿門口以阻止源源不斷的闖進來的亡靈。
小鬱施術定在空中,腳下已經亂成一片。美人緊緊地抱住小鬱,生怕自己掉下去被亡靈圍住。
大殿裡的亡靈灰茫茫的一片,不住以可怖的面貌圍繞在人的身邊。大殿內尖叫聲四起,更顯得詭異。
小鬱看向大殿四周。
生門……她皺著眉算,臉色雪白,生門在……申位。
腳底的灰色越來越重,已經有亡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