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了一句,繼而又憤恨不已道,“那賤丫頭怎麼命就那麼大?又讓她逃脫了……”
楊老夫人長嘆一聲道:“以後,別再對那丫頭出手了。不過是個丫頭,原本就不值得你們姐妹一再出手。”
“可是女兒不甘心!”崔氏美麗的臉孔早已經因為憤怒而扭曲,“娘,等那賤丫頭當了睿王妃,我的寶香以後見了她豈不是還要給她行禮?就是我這個嫡母在她面前也要低她一等,女兒忍不下這口氣!”
楊老夫人淡淡地掃了女兒一眼,沉下臉來,帶著幾分斥責道:“你自己說說,這些年來你們姐妹兩個連同寶卿和壽王對那丫頭出手過多少次?哪一次不是計劃周密萬無一失?結果呢?哪一次不是讓她逃脫了?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怕那個丫頭就是個有後福的。你們若一再逆天而行,只怕會遭報應……”
楊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手上也沒少沾染鮮血,但如今年紀大了,尤其丈夫和養在名下的兒子都死了,侯府敗落,她才開始吃齋唸佛,有些相信因果迴圈了。
但崔氏一生平順,即便有些小挫折,也沒有傷筋動骨,顯然還沒這種體會。她撇撇嘴道:“娘,您以前可不是這樣教女兒的。不是您說的,那什麼報應、因果都是騙人的嗎?女兒手上幾十條人命,這些年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楊老夫人看著女兒,眼中忽然有了些悲憫。她很想說,天理迴圈,自有定數。或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也不願女兒真的得到報應,因而沒有將這種喪氣話說出口來。
“總之,以後不要再對那丫頭出手了。我們崔家的人,我也不會再借給你了。”
“娘?”崔氏震驚地看著母親,想不到這個時候母親竟然說以後都不會再幫她了。那她怎麼辦?
“我已經決定了。”老夫人語氣很堅決,實在擔心女兒會遭報應,可惜的是,她醒悟得太晚了。
……
卻說杜嘉麟疲憊地回到睿王府,梳洗了出來正要去休息,卻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將小舞留在西區了,便招了人吩咐:“去東宮找韓統領問問,小禾姑娘昨天什麼時候回去的?都買了什麼東西?是不是全都送去東宮了?”
與此同時,回到東宮的韓駿也發現昨日鳳舞沒有回來。不僅如此,連跟隨她的侍衛也沒了訊息。韓駿心中不安,立即吩咐自己的心腹道:“去睿王府問問,昨日小禾姑娘是不是住在睿王府了?”
就在這時,遲到的訊息終於到了。
“韓統領,昨日在西區發生一起刺殺,林家四公子受了傷,跟隨他出門的兩名侍衛和一個小廝都死了……”
韓駿臉色大變,立即追問此事的詳細情形。
雖然傳上來的訊息還不是很清楚,但韓駿卻已經肯定,馬車裡的人一定是鳳舞!這就是一場針對鳳舞的刺殺活動!林江南昨日不過只帶了一名小廝而已,哪裡有什麼護衛?那分明是他留給鳳舞的侍衛!
也怪他,因為鳳舞的身份需要保密,這事是他親自安排的,就是東宮的侍衛、暗衛、諜衛都不清楚。但誰會刺殺鳳舞?想來想去,嫌疑人也還是隻有兩個,皇后娘娘和秦家大夫人!
世上哪有這樣巧的事情?威遠侯府的老夫人病重,剛剛將睿王殿下叫走,小舞那裡就遭到了刺殺,這怎麼看都是一出調虎離山之計!只是這一次,竟然連威遠侯府的老夫人都摻了一腳,連太子殿下和壽王殿下都一起算計了進去,實在是大手筆,誰能想得到?這事只怕也是找不到任何證據的。可是,小舞查案從來不要證據,她還願意吃這樣的啞巴虧麼?
韓駿本來第一時間就要去找太子的,後來想著太子昨晚一夜沒睡,這要是知道了小舞的事情,只怕怒極傷身,便先帶著人去了定遠伯府,打算先把小舞接回來再說。看到小舞無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