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直接掀起波浪。
因為下個月就是章堯的大婚,而安少依然還在北京,似乎也是在等著參加章堯的婚禮。
王宏林落馬,王家卻不見驚慌,反而似乎有些遙立風雨中的昂然意味。
能在權貴中混的風聲水起的人都不是傻子,也都自有一套訊息情報來源,就算想分這塊蛋糕,也只是在暗中進行動作,明面上,整個京城依然平靜,就連那些平時囂張的各大媒體對於王宏林事件也似乎有著一筆帶過、不詳細報道煽動輿論的潛意識。
於是,一股極為詭異的氣氛籠罩在京城——暗潮洶湧,你爭我奪,一場沒有硝煙的權勢之爭在平靜的湖面下悄然進行。
楊家,書房。
楊老爺子坐在書房太師椅上,膝蓋上蓋著一條毛毯,氣色大不如從前,惟獨那雙精翟銳利的眼睛洩露了他久居高位的威儀。
摘下老花鏡,楊老爺子動作緩慢的把膝蓋上的報紙摺好,這才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楊家嫡脈子孫們。
“大家都表個態。”
最先表態的是楊大伯,穩重而嚴肅的出聲:“爸,我們都聽您的,您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是啊,爸,不管怎麼說,我們楊家向來都是齊心向上,一條心。”楊三爺也出聲,唯獨楊二爺、楊四爺沒有出聲。
楊老爺子也不指望著他們出聲,目光直接掠過落在了他最滿意的孫子楊曉塑身上,目光閃了閃。
“曉塑,你怎麼看?”
楊曉塑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出聲:“這是楊家再創輝煌的唯一一次機會。”
此言一出,書房內安靜無聲,楊老爺子一時也沒有急著出聲。
楊二爺眉頭微皺:“曉塑,如今外面看似平靜,可風雨欲來,弄不好,會全軍覆沒,到時我們楊家一個弄不好,就連現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楊曉塑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自己父親的反對意味而皺眉,父親的性格保守,只能守成,不能開拓,這一點爺爺也清楚,父親自己也清楚。
見書房內,誰都沒有出聲,楊四爺緩緩道:“曉塑,當年的事,是四叔教女不嚴,才會害得我們楊家這些年不得不隱退,而你也被壓制調去了蘭州,雖然如願調回了北京,但楊家在軍區的權架完全被章家佔據和架空。”
“老四,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縱然曉薇有錯,她也付出了代價,而楊家……只不過是那場權術之下上面推出的犧牲品。”楊老爺子語氣有些低迷,當年的事給了他很大的打擊,所以,這些年來,他深居簡出。
楊曉塑抬頭看向楊老爺子:“爺爺,我有把握拿下那個位置。”
“你屬意誰坐這個位置?”
楊曉塑嘴角一勾:“我想暫時委屈一下姑父。”姑父如今在地方省政府擔任要職,調來北京任居一個副手,確實是委屈了他,但這只是暫時的,是一個踏腳板。
楊老爺子低頭沉默了些許時間後毅然抬頭:“好,我支援你,也相信你,你大膽的去做。”
“謝謝爺爺,我一定會做好。”楊曉塑起身,恭敬的彎腰。
老爺子都發話了,在場其餘的人心裡雖然覺得有些遲疑,但卻也沒有人再出聲,都預設了這次行動。
“你們都出去吧,曉塑留下。”
“是,爸。”楊家父輩都沒有異議。
楊曉塑起身,上前替楊老爺子換了一杯茶:“爺爺有話對我說?”
楊老爺子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掀開杯蓋,吹拂著杯裡的茶味,淡淡的出聲:“章家丫頭,你究竟是什麼打算?”
楊曉塑微微一笑:“暫時還沒有打算。”
聽見他這樣的回答,楊老爺子抬眼挑眉:“暫時?”
“章堯都不急,我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