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這時才似是有所回神,抬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梁泊,命令道:“你們下去。”
安十三、安十四臉色平靜的拒絕:“夫人,少夫人行動不便,屬下等不敢失職。”
“你們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立馬廢了你們?”安夫人沒有動怒,卻語出陰森。
“母……”
“閉嘴,以你的身份叫我母親是在羞辱我。”安夫人悖然大怒。
梁泊輕嘆,換了稱呼,如她所願的把姿態擺低:“夫人,請問您讓我來,不知有什麼事?”安夫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冷聲道:“���ⅰ��滄友粑�壇腥恕!�
梁泊垂眼:“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不是商量,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梁泊沉默了片刻,緩緩抬頭:“為什麼?”
“什麼?”安夫人一愣。
“他是您的兒子,不是嗎?”就連她,都知道命運與他牽一線,除了信任他,別無他路,為什麼她這個母親反而做不到呢?
安夫人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面露惱怒之色:“放肆,你這個沒教養的女人,是誰讓你跟我這樣說話的?”
“我只是一個以他為天依附他的女人,夫人的要求,請恕我做不到。”她無意批判眼前人的人生,也無意去改變些什麼,她只是把自己所思所想說出來,但願能觸動她內心。
“我來見夫人,是想告訴夫人一句話,他,是您的兒子。”
安夫人看著梁泊清明的目光,有片刻的怔愣,卻很快,就惱羞成怒:“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兒子,這不用你這個外人來告訴我。”
梁泊淡然:“我們回去吧。”
對這眼前個被這個家族迷失了自己想要殺她的人,她談不上怨恨,卻也做不到喜歡,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她不同情。
她來提醒她,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心裡深處的一絲希望!
第144章我,只要結果
“沒什麼想問我的嗎?”關於他立繼承人這件事上,他以為她會有話要說。
梁泊搖頭:“沒有”
安少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久久。
“為什麼沒有話要說?”安少神色有些許的深鬱。
梁泊移開眼,沉默,而後輕輕一笑:“我相信你。”
安少心裡一震,看著她的目光很……複雜。
梁泊低下頭,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裡的書上,輕輕翻開一頁,映入眼簾的文字:
男人的一生,不過對女人做兩件事:
超乎她想象的好和超乎她想象的壞。
女人用他的好來原諒他的壞。
我們一生之中,要牢記和要忘記的東西一樣多。
記憶存在細胞裡,在身體裡面,與肉體永不分離,要摧毀它,等於玉石俱焚。
懂愛的女人通常輸得很慘。
愛情本來就是殘忍的,勝者為王。
感情可以轉帳,婚姻可以隨時凍結,激情可以透支,愛情善價而沽。
今天的長相廝守,只是盡力而為而已。
最安全和最合時宜的方式,還是和自己的心廝守
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忘記,
忘記痛苦,
忘記愛的人對你的傷害,
只好如此……
梁泊紅潤的唇角微微上揚,只好如此嗎?不,不只是只好如此,而是她真心如此。
“愛是把雙刃劍,如果拔出,一個不小心,既傷了別人,又傷了自己,於是,只好如此。”
安少看著她的眼神w倏地複雜深沉起來,卻又隱隱的帶有一絲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