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來:“佑佑,都是母妃不好,沒能照顧好你,讓你吃了這等苦頭。”
母親的愛總是比父親來地關懷的多,相比君言的心疼和動作,齊縉想的更多地是誰下的手,畢竟是一國之君,面對這樣的事情,依舊能保持沉著冷靜:“趙院判你可查得出是什麼相沖的食物?雲遲,今日大皇子的奶孃用的膳食,可還留著?”
雲遲咬著唇邊,搖了搖頭:“不曾,方才奴婢就去問過了,今日奶孃用的膳已經被撤了下去,恐怕這會兒子早就……”
齊縉眉頭像是打了死結一樣緊緊地蹙在一起,趙院判的話也傳來過來:“若是看不到膳食……臣……也不知是何物啊。”
齊縉一手敲擊著內室裡的案几,目光落在君言身上:“豈有此理,看來還是蓄意謀劃的。在朕眼皮子底下謀害大皇子,把朕當做是什麼了?霂佑,給朕下去查!仔仔細細地查!”
“喏。”霂佑跟在齊縉身邊多年,幹多了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活計,也說不出更多的怨言來了,再者說大皇子是目前後宮裡唯一的一個孩子,虎頭虎腦的甚是可愛,誰見了不誇上兩句,連一個一歲都不到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霂佑也覺得幕後之人簡直禽獸不如。
蹲在床榻邊的君言越看越心疼,眼淚不住地往下落,又怕吵著大皇子歇息,捂著唇,不敢哭出聲來,齊縉上前拍了拍君言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言兒,別哭了。你的眼淚,打進朕的心裡,朕的心都要疼化了。”
☆、第68章 風起
天下的母親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更別說君言這樣一個新手母親;看著白白胖胖的兒子滿臉小疙瘩的模樣;不論齊縉如何勸說;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齊縉實在沒有辦法,揮揮手示意雲遲與趙院判退下,輕輕吻上君言的淚珠,一顆顆微鹹的淚珠被齊縉含在嘴裡;君言這才嬌羞地止了哭:“皇上……大皇子還在呢。讓孩子看見了……多不好……”
齊縉劍眉輕挑,“一歲都不到的孩子能看懂什麼;就算看懂了也是做爹的在心疼做孃的罷了。”
這話一出;君言立即把頭埋進齊縉的胸裡:“皇上不知羞!”
“不哭了?”齊縉順了順君言的背脊;目光落在大皇子身上;他也心疼,可是做父親的總是比母親來的鎮定地多:“臣妾……臣妾只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她還這麼小,怎麼會有人下得去手……幸虧發現的及時,不然也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了……”
“言兒你放心,朕定會查個明白,倒是你,別哭壞了身子,到時候大皇子病好了,你就倒下了。”齊縉溫潤的聲音傳入君言的耳蝸,莫名地安心,撫平了君言的擔憂與急切。
一室靜謐,冉冉安神香瀰漫著啟祥宮內室,君言蹙起的眉尖漸漸鬆了下來,她伸出手,努力回抱著齊縉,齊縉先是一僵,隨即也緊了緊自己的手:“言兒,你信朕嘛?”
君言的眨了眨眼睛:“皇上是一國之君……臣妾當然信……”
齊縉的眼神微微有些黯淡:“朕說的不是這個,你是知道的。”
君言面色一僵,眼神頓了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
“你真的這麼想嗎?”齊縉的話裡帶著幾分擔憂,不知怎地,撞進君言的心裡。
“當然。”君言輕輕吐出兩個字,閉上眼睛在齊縉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雲小儀的事情,你從來沒有問過朕,你……真的……?”
君言猛地睜開眼睛:“皇上說什麼呢,臣妾也不過是皇上的妾室,和雲小儀有什麼區別呢,皇上有皇上的倚重和顧慮,臣妾都明白的。”
齊縉最害怕的,就是君言這幅識大體的樣子,該死的討厭。
心裡明知道君言這樣做是最好的,可就是不舒服。
他嘆了口氣:“言兒……朕……